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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冰冷刺骨,颜菀没由来多了一阵惶恐。
就像是...就像是刚好被正室捉.奸在床。
她猛然站起身,力道大的带倒了椅子,下意识解释:“你...你别误会...”
沈肆把椅子扶起来,低声安抚她,“没关系,你先吃饭,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眼看院子里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冷,颜菀声音急切,“你们好好说,别吵架。”
千万不要因为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沈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很快走出去。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起身往外走,出门前男人深深看了颜菀一眼。
颜菀如坐针毡,想过去解释,又害怕越解释越乱。
她走到院子里听了会,除了最开始的几句骂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可能已经和好了。
颜菀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她吃完饭沈肆都没有再过来。
沈肆跟着慕远走出了院子,“慕哥,怎么了?”
“艹,老子要被蚊子咬死了。”
慕远不耐烦的捋起袖子,小麦色的手臂上全是红色的大包,甚至有几个被他挠出了血痕。
这里的蚊虫一向很毒,挠的狠了,能大半个月消不掉。
沈肆转身进了屋,“我去给你拿风油精。”
慕远忍不住咂舌,面带嫌弃,“你就在这么稀烂的地方待了一个月?”
沈肆面色平静,“还好。”
能与颜菀离这么近,外在的环境根本不值一提。
神他妈还好。
没有热水淋浴,没有洗衣机,没有空调,为了个女人,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待上一个月,还要继续待上三个月,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真爱。
沈肆一向不怕吃苦,但这明摆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沈肆从包里翻出瓶风油精递给他,“慕哥,这里的蚊子有毒,别多挠,不然会留下疤。”
慕远皱起眉头看了眼风油精,这玩意他也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
现在的艺人要么用泰国神水要么用什么大品牌的驱蚊水,绝对不可能用一块钱一瓶的风油精。
这玩意该不会是颜菀给的吧?
他狐疑的打量着沈肆,“颜菀给你的?”
“不是。”
慕远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沈肆清冷的声音哑的厉害,“菀菀给的在这。”
慕远看过去,就看到沈肆把风油精和他最宝贝的相机放在一起。
慕远:“......”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个顶级恋爱脑。
剩下的饭菜他是吃不下了,酸的难受。
只要提起颜菀,这货就恨不得给所有人安利。
天太热,慕远想找点凉的缓解一下,翻开冰箱就看到冻成冰块的水果,“啧,这什么东西,你丫该不会放坏...”
刚拿起,就被沈肆从他手中抢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冰箱里。
“颜菀给的?”
看这珍视程度,应该没错。
沈肆点头,“我们见面她给我的第一样东西。”
慕远:“......”
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远挑了挑眉,一字一顿的说:“得,那你给我拿一样不是颜菀给的水果,我热,想吃点凉的,可以吗?”
“行,我去给你摘现成的。”
水果还有现成的?
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沈肆走到大门外,很快爬到树上,摘下来一筐...无花果。
慕远本想吐槽,最后想想还是作罢。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老风扇转动的声音很大,吱扭吱扭的响个不停,好在有蚊香和风油精,蚊虫倒没太放肆。
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慕远烦躁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飞走。
颜菀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拿着刀质问她,为什么要勾引沈肆,她努力解释,换来的却是一刀毙命。
脖子太疼,醒来后还心有余悸。
再微微扭动脖子,发现落了枕。
门被敲响,她就这样下了楼。
沈肆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头上戴了顶鸭舌帽,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今天你自己跑吧。”
沈肆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等等。”
他转身进了屋子,过了会儿,拿了瓶红花油,还搬了两把椅子。
片刻,他拍了拍椅子,“颜菀,坐这。”
“什么?”
沈肆的眸子黑的深沉,喉结动了动,“我知道怎么治疗落枕,很快就好。”
颜菀本打算等个一天时间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