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要下凡？！公主殿下您吗？您要干什么？下凡？！”第二天一早，香漓就将她的计划告诉了芙草，吓得芙草差点原地变回锦鲤在地上扑腾。

“淡定一点，不就是去人间走一遭嘛。”香漓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往聚宝袋里塞了好多零食。

“太子殿下不会同意的……您不会想着要偷偷去吧！”芙草已经开始幻想御舟将她捉起来做清蒸鱼的场景了。

“哥哥……”香漓停下动作，有点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我不会偷偷去，不能让哥哥担心。但我会好好跟哥哥沟通，我相信他会理解我。如果哥哥不同意……”香漓低着头“就只有看哥哥什么时候觉得我能下凡了，我才会去。”

“龙妹！”御舟突然推开门走进来，脸上满是笑容。

“哥哥！你怎么突然来了？”香漓蹭的站起来，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呢！

御舟拍拍香漓的头“龙妹长大了，哥哥很高兴。”他温柔地说道，“下凡是为了辉霁吧，你可有什么打算？”

香漓得意洋洋地说“哥哥！我已经有了计划，请听我道来！第一步，我要让一个人爱上我！第二步，我要将他抛弃！”

听着小龙妹的豪言壮志，芙草和御舟的仙侍都无语极了。

根据辉霁的说法，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他，然后他将那名女子抛弃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痛苦，香漓觉得，要是经历了跟辉霁一样的事，或许会明白他的感受，到时候再与辉霁探讨一番，说不定能找出不那么痛苦的办法。就算彼时辉霁依然是这样的选择，香漓也会尊重他，而不是如今这般不明不白。

“嗯……龙妹提前有计划自然是很好。”御舟依然和善的笑着，天帝一家的教育方式向来是鼓励式育儿“好，哥哥同意你去。”

“真的吗真的吗！”香漓一激动就喜欢重复语句，眨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但是哥哥需要你明白，”御舟神色变得些许严肃“这件事情本身是不对的。”

“与他人的相处万万不可带有这种目的，人类自然也不例外。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哥哥，绝对没有下次。”香漓也隐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辉霁实在是让她很伤心。

“既然你决心要做这件事情，就要与对方有所补偿。哥哥教你一个仙法，可以在事后消除人类关于你的记忆，学会了才能下去。”

“好！我再送他很多我珍藏的仙桃！”但香漓又转念一想，“唔……要不还是送金银珠宝吧，那人未必会喜欢吃桃子……”绝对不是舍不得送最喜欢吃的仙桃！

御舟笑着摸摸香漓的头“还有一个条件，跟我来。”

御舟带香漓到了一个神秘的宫殿，进去后里面有许多宝物，虽然香漓在藏宝阁也见过许多，但这里的东西明显要厉害多了。御舟走到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前。

“香漓，虽然哥哥同意你去，但你的安危我不能不考虑，我需要你把真身留在这块水晶里。”御舟触摸着蓝水晶，“此乃上古法宝守神石，可让你的真身在此沉睡。我会让司命给你造一个人类身体，你的五感意识与法力犹存，只是不能再变幻龙身，仙法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没问题。”香漓也只能听从，不听的话连去都没得去。“那我怎么回来呢？”

“人类寿命有限，你身亡便会回来。”御舟如往常一般拍拍香漓的头“不过你想回来就叫土地仙，我会派人接你回来，说不定哥哥还能看到龙妹小老太太的样子呢？”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得听一个小老太太叫你哥哥啦！”龙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非常可爱。

“那也一定是最可爱的小老太太。”俩龙的气氛温馨极了。

香漓足足花了七天才把消忆术的手势和口诀都比划顺畅，但天界毕竟没有人类，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拿芙草练练手，但芙草本身就是鱼，看着芙草呆呆的模样让香漓也摸不着头脑，只有打算下凡后再接着练练。

眼看明天就是下凡的日子，御舟准备了许多香漓爱吃的菜式为其送行，到了夜晚香漓还是激动地难以入睡，和芙草坐在摇椅上聊天看星星。

“芙草，你这段时间要不要去哥哥殿里？独自守着龙吟殿挺无聊的吧。”

“芙草会安心守在龙吟殿等着公主归来！”虽然这主子经常闯祸，但她对芙草还是很不错的，有好吃的都一起分享。

“好！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只要我达成目的便会尽快回来！”

“但公主殿下，你不怕真的爱上凡人吗？”虽然芙草和御舟都觉得香漓还太小，对情爱之事并不了解，但世事无常，又有谁能一锤定音呢？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香漓本是很有自信，但事情向来不尽如人意，就像几天前的她哪会想到现在居然要下凡呢？凡人寿命太短，神仙情义虽淡薄却绵长，香漓自然是不愿意真的投入感情，分离的苦她不想再经历。

“我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