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八卦
做了些什么,这会儿好,她也没想逗他,只是好奇承启为何在这,还是在……在揽尘的榻上,嗯……不免令人浮想联翩。
“说说呗,你怎么睡在这呢?”
承启见她收了气势汹汹的样子,慢慢坐回榻上,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细数道,
“今日是下极女仙的述职日,四时花女回倾见,蓝采仙姑,雪娘娘妃漫栖和那什么静女姝华,这四个女神仙,在上极时便成天往我商夏宫跑,去了下极当值后还不死心,今日又来了,本尊一两个头大,跑这来躲清净呗!”
解佩兮“哦”了一声,心笑这货竟然还能有女仙能瞧得上,当真是开了眼,等等!那这么说,承启这家伙与揽尘的关系这般好?怎么听朔谟爱八卦上极的人都传这两人性子不合,仙尊都为这事调停了百八十遍?生怕津世台那帮子看了上极的笑话。
不等她细想,承启抱着臂坐在那儿跟个大爷似的就开始问她,
“你这个北荒的地头蛇又怎的在这儿?还管揽尘叫师父?本尊这又是错过了什么?”
他咧开嘴笑,两眼冒光,饥渴的等着吃瓜,奈何佩兮其人,见识少,俗语没怎么听过,又爱瞎讲究,咬文嚼字起来,
“地头蛇?那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妖怪?本帝姬可是北荒白熊解氏一族,正统,正统!”
她甩了甩头发,瞪向承启,这丫头对身份认同倒是执着,
“菖芸姑姑得了灵尊一个条件,也不知怎么要给了我,不清不楚的就拜了师,虽说我是得了甜头的那个人,做了碧凌涯女仙中灵力排行一的灵尊的徒弟,但这像是交易一般……”
她一谈起这个,难受的很,眼中竟泛起了泪光,所幸解佩兮记着父君嘱托,自己是来长本事的,眼泪可轻易掉不得,吸了吸鼻子,憋了回去。
承启看的一阵没由来的心酸,没由来在于这丫头说话没头有尾,听不懂啊!
“莫要伤心了,既已成了揽尘的徒弟,那就好好学学你师父惩恶扬善的劲头,哦!别什么都学她,当心成了无情的怪物!”
解佩兮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听了这话心下暖了不少,就是奇怪,这无情的怪物,是灵尊揽尘?守护三界的人,怎么会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呢?
“无情的怪物才不会惩恶扬善呢!你说的不矛盾吗?”
承启还真没想到北荒帝君家里这个养了一千多年还是个废物的小帝姬竟还能问出此等问题来,实是愣了半晌,收起嬉皮笑脸来看了一眼那小姑娘。
“反正你是她徒弟,住在这也不能只十天半个月,早晚要知道的,成,那就与你说道说道咱们灰灰的事儿……”
“诶诶!灰灰?这又是哪位?”
哦嚯,完了完了,当真是个大嘴巴,怎么还把这诨名给抖搂出来啦?揽尘知道了不得把自己给撕了?
他看向对面那丫头,一副不依不挠的样,苦涩干笑两声,站起身来,瞧着她身后那门就想跑,
“哈哈,那个……没什么,没什么,你看这天色不早了,咱改日再聊哈!告辞告辞!”
想着脚底抹油,溜它个几日,等她不记得这茬事了就翻篇,结果还没跨出一步,一把被那小祖宗给拽住,
“诶,没完呢,跑什么?”
佩兮蹙着眉,怒视承启,想糊弄本殿下,不可能!
承启一着急,索性一拍大腿坐了回去,
“哎哟我的祖宗啊,我同你讲,你可千万别让揽尘知道,不然我真得裁在她手里啊!”
佩兮狐疑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有毛病,两个字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是自然,你还不信我吗?”
承启犹犹豫豫,叹了口气,
“你师父的乳名呗,还是我起的呢!揽尘降生那日,南山主也就是她爹,取了‘揽月入怀,尘星皆埋’的寓意,以表对枫止女君忠贞不渝,不离不弃,枫止女君嫌‘揽月’太土,便用了尘字,也是意味着女儿日后可兼济天下,就是‘揽尘’此名,一个小女娃压不住,两人琢磨着要取个乳名。”
佩兮接他话,
“你给人家取了这种乳名?南山主和枫止女君还同意了?”
承启随即无奈点了点头,
“我在一旁玩笑,揽尘揽尘,不就是一兜子灰吗?叫‘灰灰’挺好的。我一向嘴比脑子快,不等自己察觉失言,枫止倒觉得此名甚善,说什么‘灰烬散漫入三界,三界皆是星点灰’,灰灰,三界无穷无尽,人人都是灰尘,就这么叫了下去。”
佩兮疑惑,这名不挺好的吗?怎的还不让听啊?
“既此名有这种寓意,那她为何不想让别人知道?”
承启耸了耸肩,掰扯起枫止殒身之事,他与南山主都觉得揽尘受了打击,要就是她已经十二万岁了,觉着此名难听欲弃,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承启讲到揽尘经历,越讲越觉着心疼,这揽尘还偏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