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里吧
临池渊再次醒来,伴着一阵桂花香。
眯了眯自己酸涩的眼睛,看清了这四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就这一系列动作也让他累的紧,坐起来的一瞬间就靠在墙壁上,微微喘着气。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成功了。”
他因为身体的疼痛喘气不止,灵药只能解皮外伤,对内伤的效果几乎为零,但他嘴角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醒了?”临池渊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侧过头睁开眼,就看见了她,头发随意的披着,未着发髻,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披着毛毯正直勾勾的正望着他。
余迟暮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因为衣衫已经破了,她给她拿了件她的袍子,裤子倒是没换,但已经用灵力烘干,他衣带胡乱扭成一团,现在散开了,露出他漂亮的锁骨,胸脯因为他的喘息微微浮动着。
她也不移开眼睛,依旧看着他。
“在清醒的时候,应该能看他这些地方吧?又不是什么私密。”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
临池渊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眼眸里,日日看着才好。
“这里离捡到我的地方近吗?”临池渊许久未说话又受重伤,声音沙哑的不行。
“不算近。”余迟暮想着应该是为了安全才这么问的吧,随即说道:“有些远,只是今天我碰巧要去哪儿拿酒。”
说完余迟暮就转身把床铺弄开了一点,留了一出空地,错过了少年露出的笑意。
余迟暮弄完那些后,看临池渊还在哪儿有点傻傻的,安慰道
“不要担心,这里很安全的。”临池渊听见少女的声音,微微怔了一下。
余迟暮以为他还在担心,就接着说“这里一般人进不来的,你进来可能是因为你受了重伤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与他讲这么多,或许是因为图个新鲜吧。
他自然知道这里无人可进,他可是废了好些力气才得以如愿,不过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因为刚起床的缘故眼睛湿润润的,像是阳春三月的雪。
“谢谢。”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诚恳。
“不用谢,救就救了,又不会断手。”余迟暮无所谓的说道。
“好了,治病的人要来了,你坐外面一点,我睡一会儿。”说着往里坐了坐,躺了下去。她今天确实有些累了,光是抬他就很累。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麻烦。”临池渊慌乱的摆了摆手,心里疯狂说:“别治别治别治。”
“怎么可能,我只是把你伤口治了治。”
临池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青灰色的衣服乱成一团困在自己身上,他的耳朵都红了两个度。他依稀记得当时她还在水中。
“你给我换吗?”少年似乎还想确认一下。“衣服。”
“你看这里还有别人吗?”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我蒙着眼睛给你换的,别害羞了。”少女的声音从背后继续传来。
临池渊完全插不上话,只能按照她说的来,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刚坐下,就看见有人跑了进来。
宋迢急匆匆的进门,气还没有喘匀就看见余迟暮的床上坐着个男人,而她也躺在床后面!?
宋迢:“伤……哪儿了?”托了好几个尾音,最后从担忧的运气变成了纯粹的疑问。
余迟暮:“不是我,是他,你去看看。”从男人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
宋迢:“不早说!你就说了一句快点儿来!”
余迟暮:“有什么不对?”
宋迢:“我……”
早知道不是余迟暮受伤,他跑个屁,这儿离桃林十万八千里。他才刚温好酒准来一场初雪的酒醉,对么诗情画意。谁想她那么着急的两个字让他马不停蹄地迅速往这里跑。
宋迢跟余迟暮从小就认识,见她的次数仅次于楼里的那个疯子,宋迢这人对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对医术造诣倒很高。
“这人谁啊?这么久没见你转性了?养小白脸了?”宋迢嫌弃的瞪了瞪临池渊,在对上他那冰冷眼神的一瞬间缩了回去。
怎么感觉他有点可怕?
余迟暮:“我这是救人。”
宋迢:“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余光看到她要从床上爬起来的起势,连忙说:
“算了,来都来了。”宋迢极不情愿的坐在临池渊面前。
“怎么屋子还是这么小,要不我给你修一个?”
床面前就是桌子,桌子又挨着书架,书架又摆满了东西,各种书籍各种大大小小的罐子,桌面上也摆满了东西,连屁股都不能临时往上放上一放,相比看来床这里是空无绝伦的空旷宽敞。
“我不喜欢。”
余迟暮就窝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