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以前一样
休息好了之后,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再次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路拾也和陵沐白坐在外面,桌上还放了一大堆东西。
“他们几个呢?”还没等人回答她,她又看见了另一个人。
徐织梦一个人坐在靠门的最右侧,刚一眼看上去还没看见她。
她在看见余迟暮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又低下头时不时的看她,跟以前那样热情地打招呼的她不同,今天像是有话要说。
昨天看见她和青云的道长一起出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庆幸,他或许能帮上她的忙。
徐织梦在进门前做了很多准备,横竖不过一死,但进门来余迟暮并不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在院子里,其中还有昨天跟她一起走出去的凌沐白,她问他们她怎么样了,他们也说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好在知道她安然无虞。
徐织梦本想说改日再来,可他们却说:“坐坐吧,她过会儿就该回来了。”
她从未听过余迟暮讲过她其他认识的人,她说她喜欢独来独往,虽然不太相信为什么他们笃定余迟暮会回来,但是对于徐织梦来说,如果错过了这次,或许到死都没有再见到她的机会了。
所以她还是决定在这里等着余迟暮回来。
陵沐白听到话了之后,回答说:“他们三个还在屋子里,里面的伤者还没醒。”
余迟暮低头微微扫了扫自己的手,说道:“很正常,打的是有些重了,宋迢会治好的。”
余迟暮说完之后走向了徐织梦,刚想问问她女儿怎么样了,就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我有话……要告诉你。”
那声音有些犹豫,但语气又很坚定。
余迟暮看着她,她的眼神有某种悲伤的情绪,感觉是指向她的。
“去那边说吧。”余迟暮拉着她走到院子里一颗桃树下边停下。
这里离他们远一些,她也好讲一些。
“昨天晚上你有受伤吗?”
“没有。”
“那就好。”
徐织梦深吸了口气,说道:“章家那些人要来闹事,其实我知道!”
看余迟暮没有反应她又说:“从四年前开始,他们说只要我将你留下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如果不留下你,就会留下我全家的尸体。”
徐织梦的语气困苦又悲伤,她说:“我并不知道我何时能见到你,但他们说我总会见到的。”
“起初我认为直到我死了都不会再见到你,这件事也这么过去了。”
徐织梦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是我还是见到了,那天你过来,一眼就认出了我,满脸笑意的跟我打招呼。”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出门的那一刻,我喊住你,说出了留下你的话。”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我原以为你是绝不会来的。”
徐织梦说到这里,竟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她说:“可你答应了,你答应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全前所未有的开心,就像是,就像是等到女儿成亲之后就可以安然离世的开心。”
“在那之后,我想了很多办法,我试着打探他找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什么都没办法知道,我只能四处发送拜帖,暗想着人多了他们也不好做出什么事来,可那只是我对自己内心的掩饰罢了。”
“……”
徐织梦把话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感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不是没想过看见余迟暮安然无恙之后还是按以前的方式来相处,可她心不安,裂缝一旦存在就像是刚出的新衣被烧了个洞,当然可以用布填起来或者扎个花样,但那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做出来的衣服了,这个同样也是。
余迟暮认认真真的听她说完话,很贴心的递了杯茶给她,这是临池渊用初春的桃叶泡的。
“你在为这件事感到愧疚吗?”
余迟暮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不相干人的事。
“没有想过是因为你认识我,所以才会受到威胁吗?”
“嗯……啊?”
徐织梦是因为这件事感到对不起她,但听见她后面那句话之后疑惑的抬头看着她。
她没想过她会这么说,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说得像是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认识她一样?
“不对。”
徐织梦已过花甲之年,加之这些年经营店里生意的落下的病根,很久没有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过话了。
余迟暮诧异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对?”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一把按坐在了桃树墩下。
她抬头看向徐织梦,她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的亏欠之意已然淡去,更多的是一种……怒气?
陵沐白和路拾也听到动静一齐向徐织梦和余迟暮那边看过去,凌沐白看着那个纤瘦的老妇人两只手摁在余迟暮的肩膀上,压着她不让她动,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他呆呆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