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听徐
旋菱趴在栏杆上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
心脏砰砰猛跳,旋菱敏锐地看向发声处,却是什么都没有。
“谁?”
一道轻笑声从上面传来,旋菱抬眸看去。
身着燕尾服的男人悠闲地坐在房顶,双手背在脑后,身姿欣长,仿若优雅的波斯猫正午后打盹。
“你也死了?”
正午阳光刺眼,她微眯起眼。
男人嘴微不可察地抽动一下,“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只可惜是个哑巴。”
旋菱没有多大兴趣,听到这话转头离开。
“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男人也没多大反应,换了个方向继续晒太阳。
旋菱没有和男人套近乎的想法,但架不住某人“死缠烂打”。
中午。
黄小莺端着餐盘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搜寻空位,找到后费劲挤过去。
后面的旋菱一个转头,就找不到人,她站到餐桌上,跟个雷达一样从左到右瞄击,找到人后赶紧蹦哒过去。
“同学,这里有人吗?”
黄小莺嘴里还叼着菜,听到声音抬眸点了点头。女生失望的情绪一览无余,端着餐盘又去找别的位置。
目睹全程的旋菱看了眼女生,又看了眼黄小莺。
还有谁?
不就她自己吗?
大咧咧走到那个“有人”的位置坐下,她拄起脑袋,一下一下戳着黄小莺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一字一句,“你在外面有人了?”
自然没有回应,旋菱把所有遇到过的人都搜罗出来想了一遍,“谁啊?我认识吗?哪个班的?”
又换了个姿势,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长得漂亮吗?怎么都不让我瞧瞧?”
“噗嗤——”
旁边突然响起笑声,旋菱侧眸扫过去,见惯不惯,“你笑什么?”
男人今天换了身长衫,颇有股文人雅士的姿态,手里拿了把折扇扇动着,嘴角含笑评价道,“可爱。”
旋菱:?
“你才可爱。”
“哈哈哈……”男人“啪”地合上折扇,颇为暧昧不清地问:“她外面有没有人你还不知道吗?”
旋菱睨了男人一眼,微皱起眉。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我看你整天和她在一起,没有发现她一直一个人吗?”
“管你什么事。”
男人耸耸肩,又道:“你不会不知道她的‘有人’是什么意思吧?”
旋菱没好气道,“我自然知道,用得着你说?”
男人瞧出旋菱的不耐烦,权当没看见,“那自然不需我说,只可惜我这张嘴没什么优点,就是爱说话,你要是不乐意,就当我是空气。”
好话坏话全让他说了,旋菱被堵得哑口无言,索性直接无视。
期间,有几个人也来问位置,黄小莺一个点头应付到底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男人在一旁看着,黄小莺每送走一个人他便一副贱兮兮地表情咂舌,旋菱翻了无数个白眼,忍着拳头。
两个鬼看着黄小莺吃完饭,那个“有人”的位置依旧空着。
女孩进了寝室,旋菱瞥了一眼赖在旁边的鬼,“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躲在阴影中,闻言摸花的动作停顿住,颇为认真地问她,“这所学校的校长姓什么?”
旋菱以为有什么大事,挺认真地回答他:“王。”
“哦——”男人拉长语调,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和你一个姓?”
跟她一个姓干嘛?
愣了几秒,旋菱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憋着火气转头就走。
“哎——别走啊。”
旋菱充耳不闻。
“你那个白月光——”
话还没说完,旋菱“唰”地扭头。
男人被她的反应惊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生,病,了。”
听完这三个字,旋菱连走带跑到他跟前,“你怎么不早说!”
略显无辜地耸了耸肩,男人反问道:“你不是无视我吗?”
“对不起。”干脆利落的道歉倒让男人愣住,半晌道,“能屈能伸啊你。”
知道她的目的,但不妨碍他此刻心情愉悦,如果是只猫,尾巴这会估计都翘上天了,他傲娇地抬起食指,“带路。”
旋菱得令带着人出校,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走。
“你那个白月光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居然给我道歉。”男人这会儿拿捏着旋菱,可是无所顾忌,“欸——别说,你那三个字说的可真叫个干脆利落,曾子落刀都比不过你……”
旋菱直挺挺走在前面带路,男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