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

［你们在房里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做总结，反常是一定的，没有人相信这八天会平安无事。

A和B提议主动出击探索别墅，C认为应该安分地待在安全区域，D和***被表妹找去，现在还没回来。

“少数服从多数行不行？”A盘腿坐在床上，口吻火爆。

C坐在床沿，沉默地看着电视，那上面只有无聊的广告。

“说话。”A一脚把C踹到地上。

气氛不太好，B赶紧出来打圆场：“这种情况，咱们不能先吵起来啊，这样，我去把他们俩找回来，到时候再投一次票。”

其他人没说好还是不好。

B默默开门出去，走廊声控灯随关门声亮起来，很快又暗下去。

“什么情况。”B摸索着靠墙站立，去开手机的手电筒。

“噗——”

B顿住，疑惑地看见地板咕嘟咕嘟冒出一泓浓血。

近了，近了，B发现自己和血的距离越来越近。

“咚——”

声控灯再次亮起。

B跪倒在地，意识到血是从自己身上流下去的。

B低头看着，自己肚子里破开一只手，并不大，握成小小的拳。

“你真好看。”

有谁在凑到B的耳尖，舔了一下。］

——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苏朓放软身子缩到顾桑羽怀里，只留给外界一个圆润细腻，颤抖不停的肩膀。

当然，在她那青丝?鬌的后脑勺里实则藏了一只眼睛，正直不楞登地注视着现场的一切。

肖秘书嘴角下垂抽搐不已，喉间上上下下地吞口水，看来被恶心得不清，但仍然□□地保持自己的仪态，间或暼向顾桑羽的目光中离奇地盛满心疼。

五人组——现在是四人组了——脸色很不好，D和***向A、C投去审问的眼神，他们臭着脸摇摇头。

“苏太太，先别哭了，你看见什么了吗？”D努力放轻声音。

头发里的眼睛眨了眨，苏朓抓着顾桑羽的手徒然一紧，闷闷道：“我来时就这样了。”

“咳，冒犯一下，”D斟酌道，“这么晚了苏太太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我听见这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就想过来看看怎么了。”

苏朓侧一侧头，正对上旁边的肖秘书。

肖秘书没想到和她对视上，眉头一跳，冷着脸点点头。

苏朓勾唇一笑，眉眼弯下去。

这下，肖秘书冷静的脸上裂开一条缝，眼中具是不可思议。

真是被她吓到了啊。

“苏朓，可别说谎，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姑姑一家嫌弃地靠在血流范围之外的墙上，像四朵挂在墙上的人形花瓶。

花瓶的嘴里说什么人命，真是好笑。

“我这胆子怎么敢呢？”苏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言一语结满愁绪。

“哼，你胆子可大着呢？你以前做的好事还少吗？”

她一说这个苏朓便哭起来，哭声并不大，充满隐忍的委屈。

“矫情。”肖秘书撇撇嘴。

“苏太太，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大抵是考虑到还有好几天，D抿抿唇，试探道：“顾叔叔，不如我们报警吧。”

***紧接着附和道：“是啊，报警吧。”

此语一出，谁都不说话了，肖秘书都露出看白痴的表情。

空气诡异地凝滞下来，只有苏朓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挤着流通。

好一会儿，顾桑羽歪歪头，在脖颈上摸了一手泪水，低低笑起来，慢条斯理地掏出手绢，一边擦一边道：

“够了，我太太身子一向不好，不要再刺激她。”

“吴妈，把这里处理了。”

他一喊，吴妈就不知从哪冒出来，拖把抹布，工具都拿齐全了，快速上手，简直称得上训练有素。

“对了，”顾桑羽复而对四位大学生笑道，“兴许是我忘记告诉你们，在别墅的这八天哪也不能去。”

此言一出，那四个孩子面面相觑，皱着眉，嘴微张，鼻基向下拉出两条为难的纹线。

“可是，顾、顾叔叔，我们……”C焦急不安地扣手，吞吞吐吐要说什么。

“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桑羽搪塞了一句，搂住苏朓往房那边去。

——

苏朓和顾桑羽步到楼梯口。

吊钟发出沉浑的撞击声，响彻整栋别墅，楼下的家具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中，楼上冷在灯下。

凌晨一点。

“哥哥，太可怕了，”苏朓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我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我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