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不同归
”
萧祁钰答得很快:“怕你难为情。”
羲言不说话了,本就是她自己掉下来的,不是吗?
她听到萧祁钰站起身出了池子,池水被带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羲言仿佛能透过声音看到他的身体,她越想越觉得热,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脸。
又听他对着自己的方向说话:“在此处等着,我去找人给你送衣裳。”
羲言声音闷闷的:“嗯。”
她听见萧祁钰穿了衣裳出去了,确认脚步声消失了才将衣裳扯下来,摸着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
萧祁钰出了温泉房,暗暗舒了一口气。
萧祁钰啊萧祁钰,你如今的定力真是远不如从前了。
他自幼受皇后教导,听到最多的就是注意身份,谨防被有姿色的女子蛊惑。
并非没有出过这样的乱子,只是对他没什么用。
他是皇子,自幼养在宫中,早就见识过了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对女子一向敬而远之。
自他开蒙,身边就只留男子听用。
皇后见他如此,渐渐放下心来。
羲言算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偏差,但因她当时年纪尚小,宫中并无什么意见。
方才她落水时,自己本在小憩,睁眼猝不及防看见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冲击力实在很大。
并非他故意,只是夏日衣裳轻薄,被水浸透如同无物,紧紧贴在她身上,少女初长成的韵味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全无自小的克己守礼。
萧祁钰啊萧祁钰,你这样,同那些登徒子有何分别?
于是他闭眼,由着羲言上去。
后来她以为自己是歹人,一本正经恐吓人的样子实在让他忍俊不禁。
不错,关键时候还不算太慌张,还记得将他搬出来。
不过,她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要告诉她吗?
算了,跑的如此急,为的不就是躲他这样的“登徒子”么。
又怕她慌不择路就这样穿着湿衣裳出去,急中生智将自己的衣裳丢给她。
后来石樾不知轻重地闯进来,幸亏他及时阻止了。
不然,万一她听见温泉池里的是自己,还未爬上去就被惊得又一次掉下水里,再叫石樾看见,她估计也不想活了。
这厢,素盈与莹秋很快带着干净衣裳来了:“姑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羲言摇摇头,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莹秋:“那姑娘还泡吗?”
“不泡了,我着凉了。”
莹秋不解:“可是姑娘,我们泡的是,‘温’泉啊。”
羲言:“......”
回房间擦干了长发,羲言吩咐素盈传话:“就说我困了,不想用午膳。”
然后自己脱掉衣裳躺到床上,背对着她们。
莹秋趴在床边:“姑娘不是才说睡了一路,要好好玩吗?”
羲言闭眼,假装已经睡着了。
莹秋发觉羲言最近有些怪,但又没什么证据,见她这样,只好先放下床上的帷帐。
羲言侧耳听着旁边的动静,知道莹秋还在屋中,只好继续装,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一觉到了天黑。
羲言醒来的时候,发觉屋中一盏灯都没点,一室漆黑,说不出的凄清寥落。
她坐起身,暗处有个声音问:“饿了吗?”
她吓了一跳:“哥哥?”
萧祁钰怎么回事?想吓死她吗?
“我午膳也没用,晚膳一起用吧。”说罢就走了出去。
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羲言愣住了,午膳没用,是因为她吗?
羲言刚醒来,只记得自己使性子不愿去用膳,沉浸在自己连累萧祁钰也跟着挨饿的愧疚里。
等他走出去了,才反应过来。
这关她什么事儿嘛!
她有何好愧疚的?
萧祁钰是大人了,并非离了她就不会吃东西的孩童。
正午的事,她的衣裳遇水贴身,定是不怎么雅观,但也并非谁都能看的。
当然她也看到萧祁钰了,但顶多只能算扯平,要说吃亏,肯定是她比较吃亏一些。
他反倒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素盈莹秋进来帮她点了灯。
莹秋提了一句:“姑娘,殿下在这枯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呢,一动不动等着姑娘。”
羲言不高兴了:“莹秋姐姐!你最近为何总是帮哥哥讲话?”
莹秋有些奇怪:“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殿下确实是一直坐在这里等姑娘嘛。”
不过,“最近”?“总是”?
“奴婢还有什么时候为殿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