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

【杨戬X哮天犬】《祭起哮天犬》（新神榜·戬哮同人）

不用去寻找答案，答案自己找上门来了。

当杨戬失魂落魄带着哮天回到华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是当年那个坚决反对他位列仙班的掌管法度的神。

当年他最先批判杨戬劈山救母不应该得到如此赞誉，没想到杨戬不但没有被批判，反而还让杨戬获得了各路神仙的肯定，捡漏一样获得了仙职。

虽然当时少数服从多数他无力再去抗争，却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一直盯着杨戬，就等他下一次犯错，新账老账一起算。没想到杨戬对待工作谨慎又认真，直到这次妹妹下凡，才终于让他抓住把柄。

明明掌管着法度，心眼儿却比针尖还细，嘴上却挂着小人得志的微笑，带着从天庭带来的圣谕，心满意足看到自己最不顺眼的那个神仙，跪在自己面前。

原来杨戬当年之所以能成仙，就是因为大家看到他劈山救母，为他找了一个“孝”的名头。而这次玄鸟再世，一方面是他当年劈山造成的隐患，间接造成了天下大乱，而且他又将亲妹妹给压在山下，说明也不是和睦家庭关系的典范，之前救母亲的功劳也因此抵消了。

几宗罪名加在一起，再无翻身的可能。玉帝再怎么心软，也找不到借口包庇自己的外甥，不得已只得革去了杨戬的仙职，恢复他的凡人身份。

杨戬抱着哮天，心如止水地听完，只是抬头，并没有手接过诏书。那神仙斜睨了一眼杨戬怀里的东西，不屑一顾地说：

“来得匆忙都还少写了一宗罪，这狗不自量力，竟然跑去吃太阳。倒是忠心，还想着用太阳来救你。不过看着样子，也已经得到了报应，没写上就没写上吧。”

说着就要把诏书丢到杨戬怀里，杨戬生怕他伤到哮天，朝前一挡，护住了哮天，诏书砸在他头上，“咚”一声。

他眼里再没有什么看自己不顺眼的神仙，没有诏书，没有世间的一切。耳朵里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

原来哮天是去咬了太阳喂给自己，所以才会被烧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他无声地张大嘴，从胸腔中发出悲鸣。手上想紧紧抱住什么，却不敢用力，只有把所有无法纾解的悲痛，用指甲紧紧扣到肉里。

“哮天，哮天……”

杨戬整个人跪着身体向前头磕在地上，眼里心里怀抱里只有那小小一团。留给世界只有的一个不断颤抖着的脊梁。

哮天毕竟已经修炼为人，走的时候，是有黑白无常来接的。

黑白无常站在杨戬身边已经一会儿了，看他这么个姿势护着他们要带走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说这个人还曾经是个神仙，虽然刚刚被革职了，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好今天司命不太忙，本来听说哮天撑不住了也想去接接她。没想到路上耽误了一小会儿，到了就看到手下黑白无常站在那里窃窃私语，杨戬整个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