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

【杨戬X哮天犬】《祭起哮天犬》（新神榜·戬哮同人）

毕竟是司命给的神药，真的有用。不过虽然醒了，但终究伤得太重，醒着的时候很少，更多地还是睡在杨戬的怀里一点点恢复精神。

杨戬带着哮天，一点点往梅山走。他自己也是重伤刚刚康复，连御风飞行的能力都还没有恢复，只能带着哮天一路走走停停。好在是出了华山就遇到一个赶路的农夫，他抱着哮天坐在拉稻草的马车后，摇摇晃晃进了附近的城。

本来在城里应该先忙着找地方吃饭，再找个地方住下，想办法联系梅山兄弟们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偶然还是注定，杨戬走着走着，看到了一间人们为了拜他而修建的寺庙。或者说，曾经是他的寺庙。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进去。

大殿里现在加上了梅山兄弟们，一共有6尊人像。殿里柱子上挂了一块牌子，写着“梅山七圣”。各个塑像前都有供果，香火也不错。他环视了四周，最后把眼神长久地落在了自己面前那个哮天的塑像上。

塑像是按着蛇兄弟画的连环画做的，惟妙惟肖。纯白色的哮天，那么神气地站在自己面前，想为自己抵挡风浪，就像曾经的每一天那样。

哮天真的做到了。她救了自己的命，甚至是用她的命去换来了自己的命。

现在她变成了黑黑的小小的一团，只有微弱的呼吸，软软地睡在自己的怀里，应该是很疼吧，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戬长久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尊雕像。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从小时候和哮天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哮天装疯卖傻煮了肉汤、在金霞洞哮天想抓仙鹤给自己吃，到哮天第一次吃月亮回来带给他的月亮味的亲亲……

他发现，自己的每一个回忆中，都一定有哮天的影子。哮天从来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到哮天曾经在他的怀里停止呼吸，他还是会害怕地后背一凉。但又无比庆幸，哮天现在还在自己的怀里，心脏还在砰砰跳动着。

也许是被烟熏到眼睛，杨戬眼眶红红的。看到哮天的雕塑前人们放的骨头和鸡腿，他笑了笑，突然就有点理解那些来寺庙里拜的人的想法。实在是有很强烈的愿望，不知道该向谁倾诉，不知道该如何实现，来到寺庙里，好歹能说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仙听一听，万一就能实现了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现在天上已经没有自己的神位了，哮天也在自己怀里呢，但他就是慢慢地向哮天面前那个蒲团跪了下去，虔诚地许愿，再动作很轻地磕了三个头。他的背高高地弓起来，一点都没有吵到怀里的哮天。

希望哮天快点好起来。

做了一件明知道不会有后果的事情，但心里莫名就有点放松，好像愿望说出来，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背负了。

站起身，他看了一眼哮天背后一身金色战甲的杨戬塑像，第三只眼睛大睁着似乎能看到实体的目光。杨戬嗤笑一声，想习惯性抬手摸一摸自己的额头，又被手上的重量给劝阻了。

额头上还是那块蓝布，早上他亲手系上的。之前是为了遮住睁不开的眼睛，现在是怕吓着别人。那里现在是一个丑陋的疤痕。当时他杀疯了，玄鸟也暴走了。一群玄鸟全围上来，其中最亮的那一只玄鸟，啄瞎了他的第三只眼睛。

不过和哮天比起来，这些都不值得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