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被迫
饿感,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一声响。
牧延清提议:“出去吃点东西。”
元之夕在刚才来的路上就物色到一家美食店,“民宿对面有一家店排了好多人,我们去看看吧?”
牧延清点头。
美食店排队的人不少,元之夕和牧延清没有要赶的行程,愣是乖乖排了二十几分钟的队伍,才进店点餐。
菜单有中文标示,元之夕给牧延清点了份稍微清淡的鸡胸肉面,给自己来了份咸香芝士奶酪小牛肉,还有店里促销TOP 1的大份薯饼。
“你吃不吃甜品呀?”等餐期间元之夕转头又看到甜品橱柜里摆满吸引人的小甜品。
牧延清顺着元之夕的目光看去,明白元之夕的意思:“想吃就点。”
元之夕嘿嘿笑了两声,起身迈着轻快步伐,点了一份带酒味的栗子蒙布朗,还特地找服务员要了两个小叉勺。
菜品陆续上桌,元之夕习惯性拿手机拍摄记录。
牧延清看元之夕从下飞机到现在时不时拿手机在拍摄,问:“你账号不是被封了吗?”
元之夕嗯啊声,把拍好的素材保存起来,放下手机,调侃:“你还调查我这个啊。”
是对上次查她护照的事耿耿于怀呢。
牧延清的反应和上次一样平静坦然:“是。”
元之夕啧了声,把栗子蒙布朗分一半到牧延清餐盘里,然后问:“那我们下个月开始是不是就一个月见一次面了?”
这是他们一开始的契约内容。
牧延清本要拿勺子去碰蛋糕的动作一顿,抬头,和元之夕四目相对。
元之夕没心没肺,就像只是在闲聊的样子,没等牧延清回答这个问题,元之夕就吃了口蛋糕,闭眼享受美食在味蕾里的冲刺。
“你当时知道自己要被迫嫁人的时候,”牧延清压低声音,询问:“你是抗拒的吗?”
“这不废话嘛,哪个正常人会随便答应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元之夕放下小勺子,心直口快的回应戛然而止,对上牧延清漆黑的双眸,元之夕闭上嘴,又开口想解释,“嗯,不是,那个……”
“没事,”牧延清轻笑,好看的手搭在桌上,整个人看不出情绪,“你的反应很真实。”
元之夕哦了声,反问:“那你呢?”
牧延清:“我什么?”
元之夕:“当你知道自己要被迫娶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牧延清不像元之夕话不过脑,元之夕提的问题,牧延清沉默几秒,才道:“我并非被迫。”
答非所问。
元之夕皱着张脸,还想再问。
“先吃吧,”牧延清只好用美食堵住元之夕的十万个为什么,“凉了就不好吃了。”
牧延清把自己那一半栗子蒙布朗推还给元之夕,他是看元之夕爱吃。
元之夕拿叉勺戳着食物,看牧延清没有想继续刚才话题的意思,便讪讪闭上嘴。
吃过饭,元之夕本想提议沿街走走散步消失,可转头看牧延清双手用力转轮椅时臂膀凸起的青筋,和牧延清眼下略青的眼圈,元之夕吞下没开口的提议,走过去对牧延清说:“需要我帮你推吗?”
牧延清下意识是要拒绝,可抬头撞上元之夕清澈无杂念的目光,牧延清一改往常,松开捏着轮子的手,点头,说了声:“谢谢。”
——
这是元之夕第一次推牧延清,但不是元之夕第一次推轮椅。
元之夕那个不管女儿死活的亲妈罗珊珊是得宫/颈癌死的,罗珊珊化疗那段时间,每次都是元之夕推轮椅送她到医院。
对于推轮椅元之夕是拿手的,前后左右、刹车上坡下坡,掌控自如,就是推个男人,有些笨拙。
牧延清安静坐在轮椅上,挺直腰板,目视前方。
元之夕的力气没男生大,推起来慢悠悠。
牧延清只觉四周景物在以0.5倍速缓慢后退,牧延清没忍住笑道:“要不还是我来?”
元之夕呼了口气,摇头,反过来说牧延清:“你吃什么呢这么重。”
牧延清气笑:“我一米八三。”
“哦。”元之夕推着牧延清在小道上漫步前行,嘴里念念有词:“男人至死一米八三。”
牧延清唇角轻扬。
他们没走多远,瑞士夏天的气候虽没国内炎热,但气温还是比早晨高出不少。
两人在民宿楼下的小街道绕了一圈,便打道回府。
因着牧延清腿脚不便,定的房间在一楼,民宿二楼有个露天的公共露台,房东太太说露台对外开放,进出自由,晚上还能在露台聚会烧烤。
牧延清回来后便进屋换宽松衣服,元之夕把屋里的空间让给牧延清,自己则揣着GoPro上二楼拍风景。
这里是童话王国,童话与仙境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