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很快，三日之期已至。

阳光透过微薄的云层洒向大地，让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春日，姜岁岁呼吸着春日这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暖暖的日光，忍不住喟叹：“真惬意啊。”

“莫不是有人将下山历练当做了游山玩水。”

姜岁岁一回头就看见了池渊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如同覆了层薄冰，犀利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师兄早啊。”姜岁岁今日心情很好，直接无视了他带着寒意的视线和话语，眉眼弯弯，笑得灿烂。

少女朝着他言笑晏晏，漂亮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池渊被她的这个笑容烫到了，别开了看向她的视线。

不过眨眼又恢复那副淡漠的模样，他偏头问道：“你之前还十分抗拒下山历练，怎么今日反倒一反常态。”

姜岁岁挺直胸膛，表达自己的态度：“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苦恼也改变不了，倒不如放宽心态。”

闻言池渊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乃是凌云宗的太玄广场，夹在各峰的中央。

沿着太玄广场的长石阶一路向下便是凌云宗的入口，依门规所定，太极广场至宗门入口这一段路是可御剑飞行的，所以三人约在了此处一同下山。

姜岁岁仰着脖子四周望了望，嘀咕道：“怎么还不见婉仪师姐呀。”

她话音刚落，就见唐婉仪身穿一身淡紫色衣裙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她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真真是位曼妙佳人。

“池渊师兄、岁岁师妹，不好意思，是我来迟了。”她一边道歉一边看向池渊，带着一丝羞涩，双颊泛起一抹绯红。

池渊表情淡漠如常，语气清淡的说了句：“下次记得注意。”

姜岁岁拉过唐婉仪，让她站到自己和池渊中间来。

她也能大概猜出唐婉仪来迟的原因，瞧着唐婉仪脸上画着比上次见她更精致的妆容，想来是费了好一番工夫：“不妨事不妨事，难免有事耽搁嘛，能理解。”

人已来齐，池渊朝着二人道：“走吧。”

他招来清衍剑，剑身化形变大后，轻身跳了上去，唐婉仪也同样唤来了她的本命剑。

两人并身而立，却发现姜岁岁这边没有丝毫动静。

在两人的注视下，姜岁岁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的本命法器是凤首箜篌，好像没办法拿它御剑飞行。”

......

“我记得入内门时每个弟子都给一把普通灵剑，你的剑呢？”池渊看着姜岁岁，脸色冷沉。

姜岁岁表示自己真的很无奈啊，她穿过来后一心扑在修行术法和音律上，宗门内又不允许御剑，她哪里能记得这事啊。

她尴尬地避开池渊的视线：“我...忘了。”

池渊一双黑眸越发冷冽，盯着姜岁岁的眼神给她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僵持片刻后姜岁岁听见了池渊的一声叹息。

“上来。”池渊说。

姜岁岁想起了刚刚他的眼神，心里还有些发憷，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见两人僵持着，唐婉仪温柔对池渊道：“不如就让岁岁师妹与我同行吧。”

姜岁岁如同见到了救星般疯狂点头，朝着唐婉仪的方向挪动，但在看到那双黑眸里越发汹涌的怒气后，瞬间停下了动作。

姜岁岁不明白池渊为什么生气，甚至于说池渊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这段时间以来总是会莫名其妙关注这个从前十分厌恶的小师妹，她对他总有着一股奇怪的吸引力。

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是那只灵鲛，只是灵鲛一族以人数稀少、极为美貌著称，就没有相貌一般的族人，她这个小师妹顶多能算上个清秀，放在整个凌云宗都没有什么可比性。

更何况那日灵草园的山上，他是亲自查探过的，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池渊收敛了心神，不再去看姜岁岁，冷着脸转身御剑走了。

留在原地的姜岁岁：？？？

唐婉仪见池渊先走了，有些着急，催促道：“岁岁师妹快上来。”

不再去琢磨池渊奇怪的态度，姜岁岁轻身跳上了唐婉仪的剑，站在她身后。

这还是她第一次御剑飞行，从前都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能力，让她觉得有些新奇，但她只敢把好奇心放心里，毕竟要是被看出来连御剑飞行都不会也太可笑了。

为了能够追上池渊，唐婉仪的御剑速度很快，给姜岁岁这个御剑新人造成了十分大的心理冲击。

姜岁岁攥着身前人的衣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到了嗓子眼，一部分是因为这个速度实在太快了，她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另一部分则是她还不能让唐婉仪看出端倪来，她原本靠自己在司天阁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岂不是又要破灭。

所幸池渊御剑的速度并不快，唐婉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