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小舅子
自然地就想起来他自己的身边就存在着好几个类似的奇葩人物,他闭着眼睛都能把这些烂人的骨骼给描画出来,他就算是用两朵棉花把鼻子眼堵上也能轻轻松松地在18米开外从这些人身上闻出一股子厨余垃圾特有的腐臭味。
“哎呀,还是那句老话,人贵有自知之明啊。”马开江在老师短暂休息的空又及时地插话道,他这次归纳和概括得还算可以,其意思也比较到位,基本上算是说到对方的心坎上了。
“你说说啊,有些时候你看不清楚当前形势也不要紧啊,搞不明白眼前所面临困难的症结所在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啊,你完全可以虚心向别人学习和请教啊,是不是?”老马稳稳地戏言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高人多了,比你聪明的人有的是,连孔子他老人家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对吧?”他说。
“你完全可以小心谨慎地用那个小碎步来个颠颠颠慢跑啊,对吧?”他继续开心地说道,“根本就没必要心太渴了,欲望太强烈了,一步迈得太大了,一不小心把蛋给扯了,那样就不好看了,是吧?”
“你完全可以边干边学边琢磨嘛,把学习、生活、工作和思考有机地结合起来,一边历练一边进步,反正又没人拿刀逼着你非要怎么怎么样,对吧?”马建堂呶呶不休地说道。
实事求是地讲,他这一段话说得比北京大学光华学院最有才的博士生进行毕业论文答辩时的表现还要有气势呢。
“嗯,您分析得太对了,对这种人看得太准了!”马开江不禁大声地称赞道。
一想到今后能够让他由衷地佩服和赞赏的人只会是越来越稀少,越来越精简,他就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头不断地袭来,把他轰击得乐淘淘的,美滋滋的,浑身上下好舒服啊。
“最最要命的是,这些人还总是以为自己对整个社会看得很清,对各色人物看得很透,对各种矛盾和问题分析得很准,论能力自己比谁都强,论本事自己比谁都管,论影响自己比谁都厉害,这就是一个很大很严重的而且是绝对不容忽视的悲剧了!”马建堂又有些怒不可遏地空发议论道。
虽然他说得义正辞严,头头是道,慷慨激昂,口才一般的似乎人很难有理有据地驳倒他,可是深谙世事的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他老人家现在做的就是标准的无用功,他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借此机会闲着没事在新任爱徒面前耍耍嘴皮子罢了,就像年轻的小老鼠每隔一段时间就被迫要咬点什么东西好磨磨牙一样。
马开江一边第N次如饿鸡啄米一般不住地点头称是,一边像个小学生里的五道杠班长一样努力地记录着马建堂口中源源不断地吐出的各种颜色和质地的金玉良言,生怕漏掉了其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好东西。
他深深地知道,在如今的官场当中愿意告诉他这些明显属于深层次东西的人绝对是他可遇不可求的贵人,他今后若是有幸飞黄腾达了,青云直上了,定然不能忘记马老师今日的谆谆教导和无限关怀。
此时此刻要不是碍于面子的话,要不是怕无意中传出去以后不好听的话,他真想“扑通”一声麻利地跪下来给敬爱而仁慈的马建堂老先生磕一个响头以表谢意,以表寸心,毕竟炮仗再响,没有捻子不行,电灯再亮,不来电不行,雄鹰再猛,离了翅膀不行,骏马再能驰骋,没有伯乐赏识不行。
接下来两个人又更为深入地聊了有好久好久,比处在热恋当中的青年男女还能聊,直到后来马建堂老师抽空向马开江推荐了一位秘书人选,那就现在在青云县建委办公室工作的余卫真同学,亦即他老婆大人的一位小表弟。
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马开江一听马老师的话立刻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非常宽容而潇洒地笑着就应允了,反正对他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如果卫真这个小伙子的脾气性格和人品作风方面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而且他的文字材料水平和上传下达等各方面业务能力也都行的话,也就是说经过一段时期的试用和考察,只要他能基本胜任县委办公室的工作,那么我一定会认真考虑让他当我的秘书一事的。”
“关于这一点,还请马老师您放宽心,我心里有数,你说咱用谁不是用啊,是吧?”在进行完最基本的承诺之后他又如此信誓旦旦地表示道,随手就给对方吃了一个他亲手配制而成的还在保质期之内的质量中等偏上的定心丸,这也算是给了对方七八分的面子。
“既然是咱自己的人合适,而且他也有那个意愿,有那个能力,咱现在也有这个条件,那咱干嘛要舍近求远,放着大路不走,专门去走小路,对吧?”他举重若轻地说道,装作很大度的样子。
马建堂极其含蓄地微笑着,不好再说话了。
“噢,说那话咱非得找一个对咱来说不认识、不熟悉的人,一个咱压根就不怎么了解对方根基底细的人来干这个活吗?”他声音非常响亮地表白道,至少在气势这一块还是有着很强的可观性的,一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