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出祠堂见真章
给她们个明白吧。”
少年声音清脆爽朗,说得又算在情在理,祁云仲恨恨的放下巴掌,拿起手中的资料一股脑儿都扔了过去,狠狠道“你自己看,看她们是不是该!”
这时候祁蔓漫不经心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利用职务之便侵吞了些资金而已,大概立案后也能判个十几二十年。至于其他那些绑架勒索、故意伤害,索性人都没怎么样,也只是让外界多些谈资而已。”
祁云仲嘴角微微一抽,心里只觉得这话狠辣得很,若是后面那些私事,一家子商量好可能也就算了,但侵吞公款,这等于是在这一屋子人的口袋里偷钱,怎么可能会善了?
在座的人也确实是这么想,短短两年,王如茵就吞了祁氏十个亿,这还只是最近两年的,之前呢?除了这些有实证实据的,那些没被查出来的呢?只怕十亿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祁蔓只是好心提醒她的父亲“这些年我没怎么回家走动,可在网上随便看看我也知道,父亲您对她们并不薄啊,今儿买名贵珠宝,明儿买个海岛,怎么看,也是在金窝银窝里待着,怎么还是没长出些脸皮呢?十亿能做什么,不过是京城一栋稍体面的宅子而已,就比您的脸还金贵吗?当然,脸是您自个儿的,倾国为博佳人一笑的事儿,除了昏庸点,勉强也能算是爱情。只是这买卖到底是家里的,今儿您开了这口子,明儿别人也有样学样,如此再过几年,咱们这隔壁屋里的老老少少怕是连阴宅都得挪地儿了。”
祁三老爷子听得一震,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表态说“我以京城祁氏一族族长之名,驳回嫡支长房祁云仲续娶王如茵女士为继夫人的请求,王如茵所生子女亦无任何对祁家产业的继承权。祁云仲若不能与之划清界限,其名将从祁家族谱中剔除,其名下所有祁氏产业皆归其女祁蔓所有。”
跟着,祁缅老爷子附议,祁太叔公也开口“我支持族长的决定,只是丧事刚过,不宜突然行事。小五,你也不用太急,中秋前办妥就可以了。”
祁睿快速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急切开口“太叔公,伯公,族长,这些,都只是片面之词,生意上的亏空就是有,我们也可以补足啊,您们判定生死也该讲证据啊。这些,根本不能算作证据!爸,您倒是说句话啊。”
被王如茵和祁雅泪眼汪汪的看过来,祁云仲也表态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腔调训斥长子“胡说什么,长辈们决定自有他们的道理,也是你一个小毛孩子能置喙的?”
转头,他又深感愧疚的看向大女儿“阿蔓,你妈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你,爸对不起你,不知道她都动了这些歪心思,这个女人,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受了委屈,她想要些补偿,我不知道她做了这些。你放心,爸肯定会为你做主,她做出这些事,你就是打死她,我也由得你!”
祁蔓笑了笑,肖珩直接来了句“您真有心做主,刚才就该狠狠的打,脸都没怎么红,算什么诚意。”祁云仲气的,指着他说“那你来!你把她们脸打红了打烂了,你来啊,我看看你手劲有多大!”
肖珩撇开头,又嘀咕“我打什么,又不是演戏,男女授受不亲。”
祁云仲发现他就不该接茬,气得狠狠剐了倒霉女婿一眼,然后赶紧转身,再跟这儿歪缠下去,他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祁蔓也悄悄给了肖珩一个白眼,就听他父亲说“叔公,缅大伯,三叔,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这些年没怎么管祁蔓,可这孩子是个独立要强的,从小就把自己打理得样样妥帖,我这个当爸的主要是不知道能管什么。王如茵是没什么见识,脑子也不算聪明,别人随便忽悠两句就能糊弄住她,以前也犯过不少的糊涂,可一家人哪有见着不好就扔的,我总不能因为她不懂就不管她,再这些孩子,都是我亲生的,现在也不同从前,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看在孩子们能有个完整的家的份上,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呐。至于她跟祁蔓,到底不是亲生的,上牙齿还有碰上嘴唇的时候,这些说得是不好听,可到底是扑风捉影,要为这些就闹到妻离子散,未免太小题大做,也对不住她这些年跟着我吃的这些苦。。”
祁太叔公就火了,怒声问“你也想要证据?你想要什么证据?你想怎么要证据?把这些都交到警察手里?让他们敞开了调查,看看我们祁家是乱成什么样,让全京城都拿你这点儿糊涂账编排我们祁家门风不正?让京城其他家族都知道我们祁家内讧好趁虚而入?我看你这脖子上也长了个脑袋,怎么就不装点脑浆子?啊?她吃苦,那是她自甘下贱!知道你是有妇之夫就不该招惹,还生出一个个孽种连累你,她可怜?我祁家才可怜,摊上这么个祸害,惹得家风不正!父女反目!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老爷子怒从心起,再一想当下局面,不由得心酸起来。
“想当年我们堂兄弟四个多齐心协力,不管世道多难,我们都拧成一团,这才有了京城祁氏。才多少年呐,我这把老骨头都还在,家就乱了。。。”
他看向自己的堂侄,语气又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