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宴大戏
肆!给你六弟妹道歉!”
祁云仲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小就疼他的姑姑,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说“姑母?明明,”见郁老夫人丝毫没有转圜,他觉得姑母是真的变了,跟他这个侄子是真的不亲近了,失望之下冲口而出“我没有错!要道歉也该是她给我们道歉,她言语刻薄不敬长嫂,耻为书香传家。”见郁老夫人神色愈发骇人,他终究气短,软声争辩道“姑母,我知道您气我,可这都是我的错,她们母女是无辜的啊。您不能听了点闲言碎语就找她们撒气,都是一样的侄媳妇,您这样偏帮以后让如茵怎么见人啊。”
王如茵像是没忍住,一下哭出了声后又死死忍住,在祁云仲怀里一个劲儿的颤抖。祁云仲哪见过她这般可怜模样,忙一个劲儿的拍哄着。
郁老夫人见这女人这般作态,侄子又这般糊涂,等再对上祁云仲哀求的眼神,郁老夫人心下一片荒凉,这局面是无法挽回了。
坐在一旁的三老夫人见大姑姐一脸颓丧,她轻蔑的看了那王如茵一眼,冷笑道“祁五爷,我跟你三叔还想多活几年,带着这俩东西到别处去,我们家经不住歪风。”祁雅收了泪,气恨的看向她,嚷道“这是祁家祖宅,”王如茵忙回身止住了她,凄哀的说“老夫人,我知道我不入您的眼,可孩子有什么错呢,您又何苦连她也作践呢。她好歹也是祁家的骨肉啊,就是看在五爷的面子上,请您怜悯,给她些脸面吧。”说着就挣脱了祁五爷的怀抱,直接跪在了地上,正要磕头就被祁五爷拦住了,她就跪在地上向郁老夫人和三太夫人哀求“今天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多嘴,是我,得罪了六弟妹。六弟妹你大人大量,帮我跟姑母说个话吧,求求你了,我给你赔罪了,赔罪了。”赵静晶冷眼看着王如茵这副梨花带雨,想着她早早的退出演艺圈,真是浪费了一身的才华。
六夫人已然从震怒中回过了神,见她又这般泼污水,只是冷漠的低眉静坐。王如茵见她不为所动,又转向祁云仲“仲哥你认个错吧,就当是为了孩子,雅雅她是无辜的啊。都是我这个妈对不住她,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生下她,好过她现在处处遭人白眼,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仲哥,我怎么样没关系的,可雅雅不行啊,你求求他们发个慈悲吧,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王如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祁云仲看的心疼不已,一转头又看到郁老夫人和三太夫人俱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他珍视的妻女在她们眼里怕是连一滩烂泥都不如。被这样轻贱的眼神刺着,他强势的把妻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沉声道“雅雅是我的孩子,她的名分我说了算!你们现在就搬进大宅去,看谁还敢说三道四,谁敢瞧不起你们,就是瞧不起我!”他这话是对着王如茵说的,也是对祁家众人说的。他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姑母,这些长辈们也该知道放手了。
好好的一场洗尘宴到了这就算彻底的砸了,祁云仲带着哭哭啼啼的母女俩一走,三老夫人就招来祁家总管祁文,当着祁老爷子的面就吩咐道“给家里的人都交待下去,以后谁敢放这样的东西进门,就自己卷铺盖卷儿,走人!”祁老爷子无声的拍拍弟弟的肩,三老爷子想宽慰大哥两句,可视线一转落到他身边那孩子身上,又彻底的没了言语。
祁老爷子又看向旁边桌上的妹妹,郁老夫人经了这么一场,精神都萎靡了不少,这时候正低头跟老六媳妇说着什么,想必是些宽慰的话吧。这孩子出身书香门第,打理老宅十多年了,她的为人祁家上下都是交口称赞的。王如茵选她攀咬,不过是另两个她不好下手,就拿了这个知礼的做筏子,好好的一场家宴就被她这一通撒泼给毁了。
这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着这么个机会进了祁家的门,祁老爷子牵着孙子往外走,心道她是一人得道了,可苦了祁家就要鸡犬不宁了。他低头问小孙子“祁睿,你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吗?”祁睿看了眼爷爷,后又低着头,虽然知道爷爷没有在看他,可他依然目光闪躲,半晌才说“爷爷,六婶对我很好,”顿了顿又说“妈妈也是想我。”
祁老爷子停下脚步,祁睿抬头看他,只听得爷爷深沉的说“祁睿,她不是你妈妈,她是你的债主。今天爷爷不拆穿她,就是你还了她的债了。你以后再也不要跟她们来往,记住了吗?”
祁睿默了默,终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