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孙女
肖珩打印了合同回来,一进门正想跟祁蔓打声招呼,就见这十来个人都围坐在进门的休息间,气氛也冷的吓人。肖珩的进门像是油里进了一滴水,当着祁蔓的面低头沉默的江美,见到肖珩却突然哭的声嘶力竭,一边哭还一边要往肖珩怀里扑。
肖珩一脸茫然,明明刚才还一片祥和,怎么转眼就狂风暴雨,他出趟门还把乌云带进来了?他闪身错开半步,避开江美坐到祁蔓身边,就见他家这姑娘似笑非笑的,已经是在耐性随时告罄的不稳定状态了。
江美扑了个空,等再转回来又见肖珩搂着祁蔓不知道在说什么,哭的就越发的凄惨了,江家嫂子见女儿委屈成这样也跟着放开了嗓子嚎,肖大伯母也捶胸顿足,说小辈不做人。只有肖大伯是安安静静的靠在沙发背上,双眼似合未合又不吱声,倒不知是养神还是小憩。
祁蔓拿了肖珩手里的合同看,对旁边的肖意安说“让她们安静一点。”肖意安就冲那三个吼道“别嚎了!”这一声倒没把江家三人组喝停,反倒让她们找到了对手,肖大伯母被个晚辈当面吼,哪里可能善了,嗷了一嗓子就要上前收拾这死丫头。可刚站起来,她就又跌了回去,祁蔓随手拿了个桌上的花瓶砸出去,正正好炸在肖大伯母脚前。
一声炸响过后,室内前所未有的安静,江家三人组瞬间又安静下来,好像是有谁突的扼住了她们的嗓子。江家三人组是挨在一起坐的,瓷瓶突的在肖家大伯母脚前炸开,也是炸在了江家母女脚前,此刻三个人都在心里想:刚才谁要脚快往前走一步,估计就能砸到谁身上,肯定很疼。
对面的肖家小姑见这姑娘随手一扔的准头,又看这江家几口子脚边碎瓷的迸裂程度,心道这姑娘可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肖大伯听到这声响也是吓了一跳,一睁眼就见妻家几口子噤若寒蝉,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祁蔓把合同上的内容改填的都填了,又递过去给于大丫让他们祖孙商量,才有闲功夫抬头。这姑娘面上还是一副笑模样,跟刚才夸于大丫的时候差不多,一点儿也不像刚扔过东西砸人。
祁蔓闲闲的靠在肖珩身上,就开始数落肖意安,“还扯上嗓子了,一个瓶子能费什么钱,做事拖泥带水咋咋呼呼的,吵得我头疼。”肖意安缩着脑袋听训,肖珩在旁边补道“嗓门不小,”祁蔓坐直了瞪他,笑骂道“我在教训员工,你跟着插什么嘴!”肖珩讨好的说“哎呀,我给你助兴嘛。”祁蔓斜了他一眼,又转头跟肖意安说“去问问她们,都在嚷嚷什么呢。”
肖意安站在碎瓷片上,开了手机摄像,又找好了角度才问“你们是怎么了啊?怎么委屈了?倒是说说看,要觉得这儿不宽敞,咱们可以到楼下去。”见这三个都不吭声,又调侃江美“你看见我堂哥就哭,说说看都怎么受委屈了?是不是我堂嫂欺负你啊?”江美抬眼瞪她,肖意安见她还敢瞪眼,立马就张嘴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瞪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跑去勾引我堂哥不成,现在还想往我蔓姐的家里挤,当自己是什么干净东西,就拽着一身烂泥去污别家的院子。还有你这个老不修,养出这么个下三滥的女儿,还好意思来我肖家讹人,到底是谁糟践谁呢!”肖大伯母要张嘴,肖意安啪的就往地上摔了个杯子,指着她鼻子就开骂“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你家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要死要活往侄子家塞!你想干什么?屁事都不会干的不要脸,送到别人家去吃白饭,还腆着脸说不要工资,给你你有脸拿吗?一口一个表妹舅妈,你家哪门子不要脸的浪荡亲戚,就往我堂哥头上栽呢!是欺负我二伯二妈不在,你就罩个大头还想过把婆婆的瘾是怎地!别说我蔓姐还没进门,就是嫁进来,也轮不到你充大头摆婆婆的谱!她们算个什么东西,就那么屁股沉的扎我们近亲堆里,还舌头长的到哪都要插上一嘴。要不是这不要脸的找上门,就是求着我们多看两眼,我们还得多收些钱洗眼睛!你倒是脸大怨上我堂嫂了,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一副什么恶毒嘴脸。人家侄子带着女朋友回家请客,你就作死做活的使绊子,一会儿要把你这不要脸的侄女塞去我堂哥公司,一会儿又要把这浪荡货塞到我蔓姐家去。还说管教,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蔓姐管教!一个又蠢又笨的浪荡货,还不嫌恶心往别人家碰瓷,有她这样的在家吃饭都得倒胃口!一群给脸不要的腌臜东西,白吃白喝还不嫌饱的!就是不要她,因为这浪荡货不止浪荡,还又蠢又笨又不会做人,留在家里惹祸,带去外面招祸,就是个灾星!自己生了个祸星出来,倒要送到别人家去祸害,你们一个个咋就那么厚的脸皮。你倒还有脸怨上了,就是一家子的不要脸,一家子为老不尊!”
肖三婶听女儿一通连珠炮,愣把这一家四口给骂得接不上话,不禁一阵头疼,这哪里还是一个教师家庭的孩子,街头的小混混都比她斯文。
肖意安还在追问“你倒是说啊,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告诉你我都录着呢,你就把刚才的话再给说一遍,我全给你发到网上去,看看我肖家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样的极品!还有刚才,刚才面试的时候,你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