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玩物我是人
上个药也能这么激动,彷佛每处伤痕里都藏着让他灵魂酥麻战栗的密码。
细细抹完,秦吾又找来毛巾擦干余楚身上的一层薄汗,看他嘴唇的咬痕淡了很多,出血处也结了疤,说“一会儿出去戴个口罩,明天就好了。”
余楚点点头,刚才的整个过程中这男人都是寂静无声的,卫生间里回荡的,除了他的哭闹声,就只有他或压抑或放纵的声响。
秦吾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浴室里的浴袍,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和,他抚着余楚细软的头发,再移到额头,鼻梁,嘴唇,到下巴,动作温柔含着欣赏。余楚觉得,此刻的他,在秦吾眼中,大概是不需要具备生命的。
秦吾掀开被子盖在余楚身上,然后倾身,吻了吻余楚微微红肿的眼睛,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说“以后别那么闹,眼睛这么好看,哭起来就更好看了,我要是再喝点酒,你明天都不能下床了。”
他在旁边躺下,一只手自然的搂过余楚,另一只手也伸进被子里,贴在余楚后腰上,一边把玩般的按揉,一边贴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你要学得正常点,别总那么勾人,会很容易受伤的。其实是不是女人也没关系,你愿意的话,做我的男友,小情人,弟弟,都可以。嗯?别委屈了,哥哥给你道歉,替我那个疯子前未婚妻跟你赔罪,你要还不解气呢,我脸伸着,让你打两下。嗯?乖,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不说你笨,不说你没见过世面,不说你,虚荣,你最可爱,最贴心,最听话,是爷的小宝贝。遇到什么事,我都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不能再掉金豆子了啊,一会儿你小助理回来,又该问你怎么回事了。”
余楚其实很好哄,说些他爱听的好话,再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就能在秦吾怀里睡得很香。睫毛上还挂着眼泪,他就埋在秦吾怀里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中,还时不时夹杂着些梦话,说“五哥,你混蛋,对我都不好。、、、、、、老骗我,嫌我蠢,、、、、、、、、我不做玩物,我是人,五哥,我是人、、、、、、”
秦吾一句句应和着,轻轻的拍着他背,等他睡得安稳了,才悄悄起身回房换了身衣服。回来后他在卫生间拧了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敷在余楚红肿的眼睛上,手掌又贴在他背上轻柔的拍哄着,让他乖乖的别动眼睛上的毛巾。中午的阳光从窗帘里漏进去,照在床上有些红肿的唇上,让秦吾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也许,这包子似的小东西,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程豪本来还惦记着去替秦吾,可午饭是自助餐,好吃的太多太多,他早上为了准时到剧组,根本没吃早饭。一顿胡吃海喝下来,他又被租球具和教练吸引了注意力,兴致勃勃的跟着秦总的司机七哥去问租球具的事。等跟着教练到了球场上,他才想起来要去替秦吾,可他在的地方离山庄好几公里,而且,教练是按时计费的,来回一趟,好几百就没了。
旁边的小七隐在墨镜下的眼睛看穿了他的想法,就劝“这都快两点了,估计都出来了。玩吧,好几百块钱呢,别浪费了。”
果不其然,才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远处就来了辆车,上面坐着秦吾和余楚。车开到两人近前,余楚先下了车,脸上的墨镜完美遮挡了他的眼睛和情绪,他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问“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哪来的球具啊?”
程豪叽叽喳喳一顿说,又问他“楚哥你哪儿不舒服啊?好点了吗?”
余楚扶了扶墨镜,镇定的说“就胃疼,吃了点药好多了。你这钱记着啊,回头我给你报销。”
程豪很高兴,咧着一口大白牙,说“那谢谢啊,”他走过去把余楚拉到一边,悄悄问“楚哥,刚才嫂子给你打电话了没有吗?”
余楚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她打电话给你了?”
程豪顿时有些不高兴,他都跟叛徒似的主动递消息了,这女的真不知道心疼男人,没好气说“啥呀,我给她打的,我想着你心情可能不好嘛,就让她安慰安慰你。没事,咱好好玩儿,男人要媳妇干啥啊?还不如自己玩呢,刚才七哥说,秦总球技可好了,你去玩吧,我也打球去了。”
秦吾在球场等着,看余楚垂头耷脑的走过来,笑着问“怎么了?你这心情怎么跟天气似的,一会儿一变的?”
余楚笑了笑,说“没事,我没打过,怎么玩啊?”其实他很想走过去,让秦吾给他一个拥抱,可周围都有人,他做不到这样亲昵。
程豪说的话确实不虚,秦吾球打的很好,他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教余楚,一下午的功夫,他牢记“不能打击,只能鼓励”这条铁律,对余楚一点点进步都给予十二万分的肯定和赞赏。
余楚在这种氛围中,很快就忘了那些不舒服,进球的时候,他还会高兴的跳起来,虽然随之而来的不适感不太美妙,但心情是真正的好了很多。
秦吾也发现了,其实只要他没原则一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是很好的。这种亲手雕琢出来的成就感,也不比做成个项目差到哪儿去。他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揉揉对方的后腰,笑着问“明天还想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