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述白吐血跪下
林陆川望着师兄下山的背影,再看看几位长老:“师父,真不用我陪着师兄一起去吗?要是烛影宗不信他怎么办啊?”林陆川一脸担忧。
“你师兄修为比你高太多,你去了反而是他的累赘。再说了他拿着我们的信物,怎么会不信?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还有好多事情要解决呢!”几位长老对视一眼,没人知道他们心里想些什么。
林陆川不疑有他,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到师兄虽然为人古板严肃,但是处处为他人着想,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只恨自己修为不够,帮不了师兄。于是只能低着头,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大长老回了执法堂。
温述白拿着信物,步履匆匆的往山下赶。只是这次下山太过匆忙,房间都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都说阵眼在自己的房间,但是房间内一切如旧,似是没有什么痕迹。
这次回山也没有见到师父,不过他也习惯了,掌门最会偷懒,经常借着闭关的理由躲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毕竟每次闭关出来修为也不见增加多少。
但是仍旧疑点重重,温述白放慢脚步,回头看了眼已毫无灵力的护宗大阵,再看看台阶旁的树木,没有了灵力的滋养,叶子都不复之前繁茂青翠。
温述白疑心渐起,拿着信物的手也越握越紧,按道理掌门师父不会遇到此等大事还会闭关不出,更不会由着几位长老代理宗门事务。
并且最主要的,灵力去哪里了,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沐阳宗虽然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但是在古镜大陆还是有点名气的,一场战乱就让灵脉枯竭了吗?
温述白在台阶站定,迟迟没有动作。
“他怎么不动了,”这时候几个人在观远镜前面看着温述白,他手中的所谓的信物散发着诡异的紫光。
二长老撩起拂尘,轻叹一句:“果然是我们宗门最有天赋的弟子啊,看来是发现了!”话音刚落,就见一团黑雾包住了温述白,观远镜也是一片漆黑,不见人影。
温述白和黑舞纠缠起来,手中的信物却猛然消失不见,只看见一缕紫光突然钻进了自己的衣服内。
一道暗哑又低沉的嗓音从黑雾中传出:“果然是我的孩儿,我闻到了你娘的气息,哈哈哈哈,不枉费我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啊!”
“你是谁?”温述白提剑反手挡住了朝自己劈来的一道剑气。这团黑雾不容小觑,不需要任何灵力斗转,直接化作剑招,且威力不小。
“桀桀桀,我是谁?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有告诉你吗?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是我的孩儿啊!哈哈哈哈,看来我命不该绝啊!”暗哑的声音大声叫嚣,温述白皱起眉头,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愤懑,一招一招的回击。
“我的儿,哪有儿子打父亲的道理,还不快快住手?”
“不可能,师父带我回宗的时候,可没有说过我还有个父亲!”
“你在说你那个不着调的师父?哈哈哈哈,他自身都难保了。再说了,他带你回来的时候你确实是个孤儿,可是我现在出来啦,我立刻来找你了……”
“出来?哪里出来?”温述白红着双眼,体内灵气此时混乱不堪,看来那道紫光确实有问题。
“当然是从镇魔塔里面出来啊,难道他们也没有告诉你,之前从塔里跑出来的魔修就是我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就说宗门大阵为何如此残破,还有自己的房间作为阵眼居然毫发无损,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个陷阱,一个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陷阱。
温述白向来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脖子青筋暴起,凌厉的剑招越来越快,元婴修为的他回击的越来越慢,青绿的长袍也布满了密密麻麻剑痕,脸上也出现了一道血迹。
“啊,鲜血,最适合我的血!”黑影晃动,显露出一张扭曲的脸,能看得出来他之前的样貌应该是不错的,可是此时却充满着怪异。温述白握剑的指尖不住的滴血,血还没有滴落到地上,便随着一道风吹向了那团黑影。
黑影里面的穆臣将这些血吸到自己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孩儿的血是最香的,果然连血液都带着你母亲的香气,真是非同凡响啊!”
“行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黑影里面的人影不再故弄玄虚,几个移步,便到了温述白的面前,抬手一掌将温述白拍飞了出去。温述白拿着剑一直倒退,剑在地面不住的划过,直至飞了七八丈远才停下,温述白再也抑制不住喉咙的瘙痒,吐出一大口血来。
“可惜啊可惜,就这么吐了,不过没关系,你以后的血我不会让你这么浪费了!”黑影似乎有些懊恼刚刚下手过重,看着地上的血迹十分不舍。
几位长老看着观远镜内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温述白如此修为在穆臣手里居然走不出五个回合,还好几个人识相,没有硬碰硬。
“你们也看够了吧!别当我不知道!”穆臣伸手朝天一指,瞬间击碎了观远镜的界面,观远镜从里面碎开来,再也不见任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