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看着秋月晚吃完了一碗白粥,虚影还是强忍着心中悲痛,将话说了出来:“我可能最近就要离开了…”
秋月晚震惊到我抬起头,“不是还有月余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出来。
“晚晚,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靠着护国寺的一缕香火寄生,他们现在找到了你,自然会断了给我的供奉,我已无半分灵气如体。虽然我现在施法围住了这个小院子,但是随着我的消散,这个结界也会越来越弱。那个老国师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没有动手,只等着我消失,再做打算。”
虚影慈爱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怎么舍得呢,是自己爱人的孩子,是自己拼命护住的孩子,也是自己没有抱过一次的孩子。就是因为上位者的猜疑,夺权者的妒忌,争名者的固宠,一切的一切,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舍不得你,…”秋月晚反抱住虚影,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摸摸秋月晚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躯,不禁潸然泪下。
“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事情。”虚影正色道。
“你出去以后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不让你入大内,虽然那个庆安皇帝也没什么好见的,但是毕竟是你的皇祖父,就看他念不念旧情了。你得赌一把,找个机会去见见他,看看他的态度。”
“好!”秋月晚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好不容易在这间无名的小院子里面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却又转瞬即逝。
“小影姐姐,我舍不得你…”
虚影抱着怀里的秋月晚,“我也舍不得你,不过你父母在天之灵,肯定会保佑你的。你出去后可以找你母亲的旧时好友,也就是你的养母。”
巨大的悲痛席卷了秋月晚,她红着眼眶,紧紧的搂着虚影,却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等到虚影发现的时候,秋月晚已经晕了过去。
在秋月晚昏迷的这几天里,虚影用尽最后的灵力将结界再次加固了,只希望能再拖延一点时间。不过如此耗费灵力的做法,使得虚影的身形更加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月晚,我们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不要想着为我们报仇,也不要你为我们正名。我们什么都不需要。”看着躺在床塌上的女儿,在最后弥留之际,虚影上方出现了大皇子的身影,他慈爱的看着秋月晚,在他不舍得目光中,想要把自己女儿的样子刻画出来,永不遗忘。
温述白曲起手指,朝着窗外一指,一道闪电破空而出,抓获了一只小兔子。整整半年时间,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手腕处还是不太灵活,打断重接骨头太难,自己虽然有这个能力,但是医者不自医,总归还是留了一些后遗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拿起地上锈迹斑斑的铁剑,捡起道观里面的破布包好绑在了背上,拎起水壶,起身离开。
这是一座修建在半山腰的道观,不高,却也不低。他不急不缓的迈步朝着山下走去,蓝天与青山相辉映,白云绵绵飘在空中,仿佛与天地相连。
这是一条窄窄的小路,两边的花草茂密的生长着,一派生机盎然,不过看来这个道观荒废很久了,自半年前见过的猎户外,温述白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他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转过一条小溪旁,豁然开朗,此处俨然是一个小村庄。
温述白想着,换了一身古朴的衣服,踏了进去,还是小心为上,不宜施法。
迈步前进,一片低矮的平房出现在温述白的眼中,三三两两的妇人坐在大槐树下摆弄着怀里的针线,男人家们则拿着锄头准备下田,还有扎着小双髻的孩童们在追逐打闹着。
一派生机。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发老人抬起头看着一身道士打扮的温述白,眼神充满了戒备:“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
“哦,我奉师门之命下山游历,不小心受了重伤昏迷,和师兄弟们走散了,迷了路。这不,也就落下了进程。”温述白半真半假的解释。
“小伙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进了我们这个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老人家哼哼说道。“这里叫红雨村,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最近出了点怪事,不过你也莫要打听了,趁着白天速速离去!”
老人家摆摆手,端着凳子招呼着众人都回了家门,这些妇人和孩童也狐疑的看着温述白,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将门锁好了。
温述白充满了不解,“我有这么可怕吗?”
“看来这个村庄确实存在着疑点,等到晚上再看看。”温述白找了一处破庙,里面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他没有在意这些,旁腿坐下,继续打坐冥想。
“快快快,马上就要日落了,快走快走,小五,你又在磨蹭什么!”一支七八人的队伍飞快的从庙前面跑过,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
“是他们!!”温述白认出来了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青年,是那天留给他水的年轻人,看来是上次那支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