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臆想之罪、逼杀韩偃
害过清白呢?更一步,又如何证明韩偃□□之说呢?”
梁芳又道:“兄妹□□,十恶不赦,难道非要完成不行?难道没有被人发现后逃逸的可能?”
冷昭阳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道;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没有形成行动后果,怎么能是犯罪?”
梁芳涨红了脸:“十恶之罪,想都不行,想都有罪——难道你能证明他连想也没想过?!”
冷昭阳被他的蛮横震惊到无语。
“我告诉你,若是韩偃不死,你冷昭阳就要死!——韩偃,你敢不敢在大罗天神、佛祖、观音、三青上祖、所有的神仙面前发个毒誓,用你叶家前代的列祖列宗,用你韩家前人的功绩名声发誓——你从来没有对戈氏女有过任何好感、心动、任何怜惜之情,任何非分之想,若有半点,你的先祖翻滚与滚油地狱,在地下尸骨不得安宁!”
好毒的诅咒!
(韩偃惊讶地发现梁芳是以这种荒唐的罪名构陷他和徽王是以这种更加荒唐的方式貌似是要给他洗刷冤屈。
无论他和戈舒夜实际什么情况,兄□□、妹失贞,叶家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
“冷某自诩为百姓之好快刀,韩大人是杀贼的海上长城——如今这□□佞蟊贼,竟然用朝廷的快刀去砍大明的万里长城!这世道,糟透了。”
“够了,冷大人,你没有必要再为我做什么了。”韩偃道。“今日的局面已清,不是我死,就得你死了。你死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冷面判官,再来索我的命。”
“韩大人不要气馁,冷某定然可以找到办法,与你脱罪!”
“明日庭审,可否让我见戈姑娘一面?”
冷昭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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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偃将斩浪八式演了一遍,戈舒夜还是懵懵懂懂。
最后一招——天地同寿?!正是自杀式袭击的招式!
庭上所有人都尖叫起来,冷昭阳用尽内力抵住韩偃破空的刀,声嘶力竭地喊道:“韩指挥使,不可!”
“不,韩偃不可!——”蓝迦楼道,“韩偃,你不明白,这不是你的错!哺乳动物和鸟类有同巢效应,如果同窝的兄弟姐妹一起被养育长大,就会建立起对彼此不作为伴侣的心理机制。可你和戈姑娘从小因变故分开,没有一起生活,而相似的血缘又让你们相互吸引——这只是一种心理缺憾,给我时间,我可以治好的!”
韩偃已经近乎精神崩溃:“不,不,蓝先生,你不明白。是我疯了,我不能控制脑中□□之想如同红莲鬼火燃烧,□□而血腥的画面如同地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日日沉浸于这种噩梦之中。从当刀买女揭开之日起,我的灵魂就坏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想日后真的有一天丧失理智,真的做出兄妹□□的禽兽之举!
从入徽王府以来,我根本睡不着觉。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占据我所有的意识!
是我疯了,是我疯了!”
“红莲鬼火……”蓝迦楼脑中搜索,“你年少时是不是受过幻火之刑?!——是闻人悯人,是闻人悯人把那个噩梦反复在你脑海中重现,是有人要害你,是有人利用了你的旧伤将意念植入了你的意识,污染了你的心理防线,不要相信他,你要挺住!”
“不是的、蓝先生,不是的。”韩偃道,“我的心我自己知道,我真的、喜欢过她。”
(永昌寺,继晓看着曼荼罗内变幻的画面冷笑(韩偃对戈舒夜的春梦):“灵魂一旦污染,就没办法重新洁净了。蓝迦楼,都是因为你太弱了——你当年救不了白先生,就如同今日救不了韩偃一样!”)
“韩偃,你不能死!你这样让戈姑娘怎么办!”
韩偃含泪摇摇头:“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面对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冷昭阳目眦欲裂,声嘶力竭,还是不能阻止——锐利的刀锋一寸寸接近他的咽喉。韩偃自刎了!
一道血线迸溅到仍然懵懵懂懂的舒夜的两眼之间。她打了个寒噤,突然清醒了。
世界失去声音,她浑身颤抖着看蓝迦楼用尽全力想要去修复韩偃破坏的咽喉,血沫堵住了他气道,他英俊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发紫,直到浑身僵直,最后抽搐了几下,死了。
“啊——”她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在她的胸腔前面,灵络如同旋风般聚集,扭曲、缠绕,发出耀眼的金光,灵压冲得周围的人站不起来。在众人被不可逼视的光华压制到频频后退之时,她的胸口,她心脏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刀,她像断头幽灵一样双手握住刀柄,双手将那刀从心口拔了出来!
“戈姑娘,姑娘?!”冷昭阳刚刚扶住她柳枝似的柔软的躯体,那刀的形体又像金色的风一样消散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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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静内心痛苦至极,外祖母为了保住实际上是戈舒夜的军功换来的公爵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