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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持续的抽打，老板边系着皮带边从后面走出来，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一包利群。”

付完钱再次回到巷子处时，俞慈抽出第二根烟，“噗通”一声，远处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个少年。

俞慈站在原地，嘴巴有一下没一地咬着烟。

少年扶着胳膊无力的靠在墙坐到墙边，直到不远处啪的一声点火。

在他转头时，刚好碰上俞慈悠哉游哉吐出一串烟圈。

俞慈开始正大光明地眯眼打量起来，她一直都有着一种，老娘是穿越过来的老娘可以为所欲为的心态。

少年只穿了件灰色毛衣，额角有块磕破的地方正往下淌着血迹，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至衣襟，偏长的头发飘乱在冷风中，直到刘海被吹起的一刻。

那双眼尾狭长，瞳孔漆黑的眼睛，像是远处匍匐的恶狼，仅一眼就能遏制所有人靠近的欲望。

俞慈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十年前她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十年前，也并没听说过烟酒店老板喜欢家暴。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少年率先起身，垂落下眼，尽可能稳着步子从她身边经过。

正当俞慈期待着他会说点什么，起码得像言情小说里的校霸那样，及其高冷地丢下一句“谢了”的时候。

那人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经过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巷子。

俞慈不禁想到了十年后的一首歌。

“他只是经过你的世界，并没有停留。”

拐角处那个消失的背影，俞慈看了过去，她沉沉吐了口烟，很不爽。

晃荡到文具店的时候，俞慈假模假样地拿了支最便宜的水笔。

硬币放在桌上，余光撇到一旁的白纸。

新业化工厂招聘启示。

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像是鲜红的血迹直直刺入俞慈眼底。

上一次的2004年，俞慈在高考第二天晚上，父亲满身酒气地回到家，客厅满是刺鼻的化学药剂，透明的液体混合到一起，至于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俞慈一点没知道。

包括后面被人救出去，躺在医院的走廊上，她不仅错过了最后的高考，也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

从前的姑父姑妈对她很不好，可孤立无亲的一刻，想念还是战胜了恨意。

俞慈出了店门快步往家赶去。

在经过一个拐角的地方，“砰”的一记声响。

俞慈站住脚步扭头的那刻，一个个子低矮的小学生被人摔在了地上。

男孩像是看到了她，刚要开口求救，下一秒，多处一双直街修长的手，用虎口堵住了她要发声的嘴巴。

少年低吼道：“闭嘴！”

俞慈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原先还浑身是伤的少年，此刻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堵着一个比他低两个头的小学生。

俞慈愣在原地，本想开口喊人的她。

就看着少年低骂了声，随后佝偻下腰，往裤子上擦着血迹，男孩往地上呸了嘴，纯白的雪地顿时沾染上几滴鲜红。

正当他想逃跑时，身后的少年又跟不怕疼一样，再次从后揪住了男孩的领子。

他突然失去耐心，留着血的手直接往他兜里摸去。

一张皱皱巴巴的一百元纸币被他拿了出来。

少年把钱塞进自己口袋，低头在男孩耳边说了句什么。

俞慈没太听清，就看着他抬头大步朝自己走过来。

“噗通噗通”心跳加速，俞慈只是嘴上功夫了得些，但真要碰到这种场景，她还真占不了一点优势。

俞慈伸手往兜里摸，指尖轻轻拔开水笔的盖子，锋利的笔尖藏于羽绒之下。

蓄势待发的那刻，男人在走到她身边时，沙哑着带着轻微的喘气声开口：“烟掉了。”

俞慈握着笔杆的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汗，她僵硬地低头一看，脚边躺着包刚买的利群。

俞慈快速捡起，回头时，他再一次没了踪迹。

墙边的男孩还在哀嚎着，俞慈最后看了他眼：“赶紧回家吧，下次别一个人走这边。”

离开巷子，俞慈好不容易来到了小区门口。

枝头的雪块时不时落下些许，俞慈出去了大约两个小时多。

烟抽了四根，人帮了一回，笔买了一个，瓜吃了一次。

总结收获：屁事没干。

唯一有那么点发现，还是烟酒店老板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以及那个多出的陌生少年。

这让俞慈更加坚定着内心的一个想法：这里和十年前不完全一样。

至于她穿越的到底是哪个空间，她想她要探究的还有很多。

沿着水泥楼梯一路爬到五楼，俞慈开门进去的时候，刘宛华正坐在客厅织着毛衣。

换做记忆中的那个姑妈，这种高深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