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麻烦找上门

“凭我。”厉晏熙只说了两个字，但声音听起来声音很冷、很坚决。

厉修明也不是傻的，想到今天还有事情要来找厉晏熙帮忙，也不好得罪了他。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道个歉又不会少层皮。

“二妹妹，今日是二哥错了，不小心撞到了你。”他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看二哥的腿像是有什么毛病，看见人就伸出来，如果下次还这样不听话，你定要告诉妹妹，妹妹可以命人打一付狗腿给你。”

说完，萧婼羽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去看，厉修明那一副敢怒不敢言、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

出了昊月轩。

萧婼羽本想到昨天出事的池塘边，找找有没有线索。

却在半道上，被严嬷嬷截住了。

“二小姐，王妃前阵子让你抄录的女诫，可有抄完？”

萧婼羽有些懵，脑子中飞快想着措辞：“呀，我竟给忘在房中了，我这便回房去取来给嬷嬷您。”

“二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王妃还在院里等着你呢。”严嬷嬷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还请嬷嬷先回去告诉母妃，婼羽马上过去。”

严嬷嬷心中啐了一口，母妃，凭你也配？

只是她的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语调温和：“老奴知道了，二小姐快去快回吧。”

“嗯。”

回到一眼便能看尽的房间里，萧婼羽在书桌上找到了那本抄录了大半的女诫。

紫鸢焦急问道：“小姐，这……看上去像是没抄完，可怎么办？”

萧婼羽觉得有些迷惑：“紫鸢，你识字？”

紫鸢有些支支吾吾，不再言语。

萧婼羽见她不言语，也不再多问，心想，还是当下的事情更为紧急，对方来者不善，绝不能贸贸然交半成品出去，让人捏了错处。于是，她的目光飞快地在书桌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一旁的砚台上，将里面的余墨撒在书页上，然后将书小心地合拢攥在手中。

“小姐这是？”紫鸢一脸疑惑。

萧婼羽在紫鸢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

*

萧婼羽刚到福瑞院门口，就有侍女替她们掀开帘子。

萧婼羽快步走了进去。

大厅里，赵氏与厉雪翎正在交谈，十分欢喜的模样，萧婼羽刚走进去，厉雪翎便笑着站起来，道：“二妹妹，你来了，父亲给我们带了不少礼物呢！”

萧婼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侍女们将一匹匹料子展开来铺在桌子上，各色织锦、绫罗如霞弥漫，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二妹妹，不如你先挑挑看，挑了让人做新衣服，正巧赶上除夕穿。”厉雪翎牵过萧婼羽的手移步桌前，拿起一块浮光锦比在她的身上，满意地点点头，“紫色与妹妹最是相配了。”

“嗯，确实好看。”萧婼羽浅浅一笑。

厉雪翎鹅蛋脸，柳叶眉，容色虽没有萧婼羽那般惊艳，可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润、端庄之气。

萧婼羽打从第一眼见到厉雪翎，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不自觉想与她多亲近。

“料子一会可以再挑。”赵氏见自己女儿是个没心眼的，竟将最好的料子拱手让人，出言打断，“羽儿，女诫抄录得如何？”

萧婼羽转头看向赵氏，几步上前福了福，恭敬地递上书册，回道：“已抄录完毕，母亲请看。”

站在赵氏身边的严嬷嬷过来接了，将册子交到赵氏手中。

赵氏放下手中的佛珠，翻看起来，语重心长的样子：“母亲让你抄录女诫，也是为了让你学习礼仪、柔顺之道，做一个懂得礼义廉耻之人，日后嫁出去了，也不至于丢了我们厉府的脸面。”

萧婼羽面上恭顺应答，心中却泛起了嘀咕，这封建礼教最是害人，古代用礼仪来框住世间女子，使得很多女子认为，所谓女子礼仪教育就是如何侍奉好丈夫及其家人，而没有主体意识和社会意识，以致女性慢慢沦为男性的附庸。

这种劳什子，不学也罢。

就在赵氏要翻到后半部分的时候，刚巧有侍女端了茶水进来。

“羽儿多谢母亲多年来的照拂，日后定当恪守礼仪。”

说着，萧婼羽跟上去，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向赵氏递茶。

严嬷嬷知道赵氏素来不喜萧婼羽，连忙上前阻拦，想要夺过茶盏。

只是这两厢推拉下，茶盏虽没掉落，里面滚烫的茶水却全都撒了出来，劈头盖脸地泼向赵氏，她手中册子自然也不能幸免，书页的墨渍晕染开来。

赵氏被烫了个激灵，急急丢了册子，捂住手上红红的一大片，怒声道：“放肆！”

厉雪翎见此情形，疾步上前查看母亲的伤势，让自己侍女去找大夫。

严嬷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