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安慰你。”
江扬根本就没想跟蒲怡争第一,但蒲怡明显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离期末就还三天不到,她简直是在苦战,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蒲怡接过来江扬鸡蛋,在眼睛上敷衍得滚了两下,奋笔疾书道:“你这回不准放水,也不准和我考一样的分数。”
她是真心想跟江扬比一比,就算输了也无所谓,遇到强者她才能变得更强。
她原先也不是一上来就能考第一的。
而且她很有自信,蒲怡转了转笔,是时候让江扬看看她的真实实力了。
江扬越听越想笑,把鸡蛋重新在她眼睛周围滚了几圈,蒲怡被他的手挡着,看不清题,躲了好几下。
江扬收回来,把鸡蛋剥了,喂给蒲怡:“我尽力,不过分数我可没办法控制。”
蒲怡塞了一嘴的鸡蛋,有点噎,皱了皱眉。
江扬适时地把水杯递给她,蒲怡灌了一大口水,指责道:“你上回绝对控分了。”
江扬没反驳,笑了笑。
他知道蒲怡哪个地方是薄弱点,一定拿不到分;一中的老师批文科卷又同样的心软,分应该会给的很高。
他放水或者控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如果这次他真的放了水,那他就太不尊重蒲怡的努力了。
蒲怡认真道:“你这回要是不尽力,我真要生气的。”
江贵妃叹了口气,道:“好的,陛下。”
万一他要是真没考过蒲怡,那还不知道该怎么哄呢。
江贵妃看了一眼蛮不讲理的君主,揉了揉太阳穴,翻开了课本。
齐严言趁蒲怡趴在桌子上休息,悄悄地靠过来:“江哥,打球去。”
江扬看了一眼旁边的蒲怡,违心地道:“她睡了,不方便。”
齐严言不以为然道:“这叫什么大事,你把我蒲哥叫醒。”
江扬平静地看着他。
齐严言话风一转,低三下四地道:“……那你从我这翻过来呗,我都快憋死了。”
江扬垂眸看了一眼,预判道:“我大概是打不了的。”
齐严言不信:“江哥,你这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了?”
江扬道:“你看。”
他手撑在桌子上,缓缓起身——
蒲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红着耳朵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打球!”
齐严言倒吸一口气——谁知道蒲怡没睡啊!
他假装无事发生,刚想转过去,就听见蒲怡道:“还有你,你信不信我跟郑宁去说我觉得你很不上进?”
齐严言跪了:“蒲哥,我错了。”
他果断转身埋头苦学,也不知道是真学还是假学。
江扬有点新奇:“这是什么招数?”
“我们女孩子的招数,你别管。”蒲怡得意地道。
同时她跟扈思思发了一条消息:“果然不出我所料。”
扈思思:“不帮他,急不死他。”
期末考前一天,大家都听说了蒲怡跟江扬打赌的事,所有人都希望蒲怡能赢。
毕竟人都喜欢看见神被打败,变成凡人的过程。
“蒲宝,相信你自己,你肯定行。”扈思思道,“江扬考了这么多年第一了,你直接打得他落花流水!”
蒲怡越到考试越心慌,她原来从来没有这个毛病,但这一次可能是她第一”次真正跟江扬较量,还是有点紧张:“我……”
扈思思道:“你要是赢了,我就带你去真正好玩的地方!”
蒲怡一愣:“什么好玩的地方?”
扈思思:“你别管,反正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蒲怡点点头,深呼吸了一下。
江扬走过来,道:“怎么还不回宿舍休息?”
扈思思一见江扬走过来就赶紧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一样。
蒲怡抱怨道:“都怪你,我好紧张啊。”
江扬:“……我的错。”
“怎么办,我要是输了怎么办,他们都特别希望我考过你,”蒲怡有点焦虑,“我要是……”
江扬弯下身来,额头抵着蒲怡的额头。
江扬道:“相信你自己。”
蒲怡反应过来:“不行,那你也不准放水。”
江扬安慰道:“我不会的。葡萄是强大的葡萄,不需要我放水。”
“再说了,”江扬笑道,“你就算是输给自己男朋友,有什么可害怕的。”
江扬身上总有一种很独特的镇定自若,跟他待久了的人也会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蒲怡的心渐渐恢复平静,她看了一会儿江扬的脸,出其不意地一踮脚。
江扬猝不及防,温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脸,他愣在当场。
蒲怡脸彻底红了,道:“你要是考的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