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
直到周阿姨恨不得拿江扬当自己亲儿子,让江扬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喻从均才从书房走出来,揉了揉眉心。
蒲怡忙问道:“喻医生,郑宁怎么样?”
喻从均评价道:“小丫头也是够能忍的。”
蒲怡茫然:“啊?”
喻从均道:“让她在里面待会儿吧,我跟你说说。”
……
蒲怡怔怔地道:“她平时,没有这样……”
“所以我说这小丫头能忍,是个人物。”喻从均道,“她最近跟她妈妈关系好了不少了吧?”
蒲怡点点头。
喻从均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蒲怡皱了皱眉。
“她之前只需要焦虑父母给她的压力就行了,现在还得担心,万一善解人意的父母突然变成之前不讲道理的样子。”喻从均解释道。
蒲怡明白了。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她低声道。
“对,”喻从均直言不讳,“我的建议是做脱敏治疗,先让她跟她妈妈有一些接触,但不要待在一起太久。”
“让她妈妈明天来找我,跟郑宁一起。”
喻从均道:“你一个小丫头,解决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蒲怡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我会跟她妈妈说的。”
“你不用出面,让郑宁自己来。”喻从均想到方才郑宁的样子,不同意道,“她太依赖别人了,这是第一步,让她自己迈出来。”
他方才引导郑宁说出她自己的经历时,郑宁几乎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眼房门。
这是一种不信任他的表现。同时,她还更加依赖救过她的蒲怡,尤其是在蒲怡不经意的表现过“会在外面陪着她”这种假象之后。
她把这种陪伴当成了一种心理暗示,当喻从均试图打破这个暗示时,郑宁表现得十分歇斯底里。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小姑娘心里藏着这样的一面。
蒲怡愣了一下。
她向来聪慧,想了一会儿,答应了:“我会跟她说清楚。”
喻从均看了看腕表,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夜班,明天一天我等着她,她要是来找我,我就能治好她。”
“她要是不来,那再好的医生也没用。”
蒲怡站起来要送他,才想起来是江扬送他来的。
周阿姨正好看见,忙道:“哎,医生,我这菜马上就做好了,你吃完饭再走吧。”
喻从均一本正经道:“我还得上夜班,为深夜饱受困扰的少年们指点光明。”
这一瞬间,在周阿姨眼里,他简直就像一个舍己为人的圣父。
“至于我怎么回去……”喻从均看了眼江扬。
江扬擦了擦手,淡定地点了几下手机。
喻从均一看自己的手机,顿时笑了,他道:“我出诊的病人给我打了钱,我打车走。”
“这怎么能行呢,让小宋送送您吧。”周阿姨忙道,“小宋?小宋?”
小宋叔叔从外面跑进来:“好嘞,您放心吧医生,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喻从均也没再推辞:“走吧。”
他穿着白大褂,除去一张有些年轻的脸,看上去真有专家的气质。
“差点忘了,”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扬,“还说不纠缠的呢。”
蒲怡:“?”
江扬云淡风轻,好像根本没听见。
蒲怡暗示了几次让江扬走,江扬全装听不懂,周阿姨看不下去了:“小怡,好歹也是人家把医生送来的,留人家吃顿饭也没什么的。”
蒲怡憋屈地道:“……行。”
她看见一边装无辜的江扬,咬了咬牙。
蒲怡坐在侧位上,等着郑宁下来。
她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低头一看,是郑宁发来的:“我今天先不吃了,你们吃饭吧。”
她放下手机,道:“郑宁还不太饿,咱们先吃。”
周阿姨担忧道:“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我过一会儿给她放门口吧。”
蒲怡道:“谢谢周阿姨。”
江扬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蒲怡旁边。
他看着蒲怡身体一僵,嘴角翘起来。
周阿姨毫无察觉,坐下来给江扬夹了一筷子菜:“尝尝阿姨的手艺。”
“谢谢周姨。”蒲怡听见江扬熟稔的语气,睁大了眼。
江扬很给面子,尝了一口,道:“周姨是广州人吧。”
周阿姨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父亲之前在那边有几个朋友,做菜跟您的口味有点像,”江扬道,“当然,没您做得好吃就是了。”
周阿姨笑道:“喜欢吃,你就常来,正好小怡也缺朋友,你来陪陪她,给她找几个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