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肉骨水
“好啊,好啊,这就是霍格沃茨培养出来的好学生。”塞普蒂莫斯扫了一眼阿布脸上的绷带,转而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打量着阿芙拉,“让我冒昧地猜测一下,这位小姐就是和我儿子在魔药课上组队的……哦,所谓‘同伴’?”
“父亲……”阿布拉克萨斯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老马尔福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让我想想,你的名字是……”老马尔福佯装回忆,但阿芙拉猜他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人。
“阿芙拉·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他在阿芙拉自报家门时,与她同时说出姓氏,“鼎鼎大名。我希望邓布利多先生能够记得他的本职工作,就像他当初在所有人面前发过的誓一样——他会平等、公允、尽力地保护霍格沃茨中的每一个孩子。哦,说起来你对黑魔法什么的有没有兴趣?”
阿芙拉感到无比窒息:“先生,阿布受伤了我也很抱歉,但……”
“阿布?你们关系看起来不错。”老马尔福警示性地看了阿布一眼,根本就是不给阿芙拉任何解释的机会。
阿布拉克萨斯鼓起勇气辩解道:“阿芙拉是我的朋友,父亲。而且这次事故与她无关,配方是我整理的,也是我坚持要按照配方进行实验,她只是给我打下手——你知道的,她才一年级。”
“不,不,年龄可不能衡量天赋,虽然我记得格林德沃小姐的父亲似乎是个麻瓜?但是血脉这回事可不容小觑……”老马尔福不怀好地瞥着阿芙拉,转而对阿布说道,“还有你,阿布。如果你连超过10克的火蜥血具有危险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话,我也实在是为你感到羞愧。”
阿布拉克萨斯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攥紧床单。
适时,邓布利多与阿布的母亲一边交谈一边走了进来。他的母亲是个看上去纤弱又优雅的贵族小姐,她一头及腰的栗色长卷发就如同缎子一样漂亮。
看得出来,阿布的母亲很会平息老马尔福的怒火,她在中间调停了一会,老马尔福的怒气虽然并没有完全褪去,但好歹缓和了一些。
“亲爱的,别担心,我今晚会留在这里陪着阿布。”她温和地说道。
而老马尔福直到临走前,依旧对阿芙拉抱有很大的敌意:“虽然邓布利多总说你们现在正是调皮的年纪,但我想规训还是有一定必要的,你说是吗?格林德沃小姐。”
阿芙拉依旧只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对于实验的差错和阿布的伤情,我很抱歉,先生。”
她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在其他与阿布无关的事情上她调不调皮,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好在邓布利多早就知道老马尔福和阿芙拉各自都是什么脾性,他早有准备地将前者迎了出去,一番话术加上魔法部工作的问询搞得老马尔福头都大了好几倍。
病房里难得地安静下来。
阿芙拉看到马尔福无精打采挂吊水的样子,鼻子忍不住发酸:“我真的很抱歉,夫人。我们应该将魔药配方给老师看过再下手的。”
“你可以叫我苏珊娜。抱歉,塞普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她摸了摸马尔福的头,“阿布保护了他的同伴,这很令我骄傲。不过阿布,这次事故的原委真像你说的那样吗?”
苏珊娜显然听到了刚才房中的对话,阿布和阿芙拉同时沉默了。
但是苏珊娜没有继续追问,她对阿芙拉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我不是反对你们交往,但有些事情确实要注意分寸,比如这件事,或许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教训。”
“你说得对,夫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阿芙拉保证道。
苏珊娜点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起身给阿布和阿芙拉分别倒了杯水:“塞普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担心在所难免,更何况又是纯血的血脉。将来阿布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也会如此的,血脉的延续和亲情这两重担子压在肩膀上,任谁都不会太轻松。”
阿布向她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叫她放松点。
气氛这样凝重,阿芙拉无论如何也放松不起来,她又呆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她回到学校时,杰西卡已经给实验收了尾,并分别做好了记录,阿芙拉走进宿舍时她正在完成实验报告。
杰西卡见阿芙拉一脸颓废,还以为马尔福命不久矣:“医生宣判了?他还有多久寿命?他爸爸会放过我们吗?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阿芙拉瘫在椅子上,低落地说道:“医生说,阿布脸上的疤可能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杰西卡放下笔,愣了愣:“不会吧,怎么这么严重?他那么看重自己那张脸,这回岂不是深受打击?”
阿芙拉掩面长叹:“火蜥血性烈,山茱萸和紫花苜蓿虽然温和,但是遇到10克以上的火蜥血时极容易发生爆炸反应,需要严格控制用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些细节早已超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