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
退了两步:“我什么也没干,里德尔,我所做的仅仅只是来祝你生日快乐而已。”
“那么阿布今晚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你带到这个晚宴上。”里德尔冷冷地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对她兴师问罪,立刻就想将马尔福揪过来问个明白,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是同时,会场的一角就乱作一团——阿芙拉举目望去,只见马尔福醉得不省人事,要不是他脸颊上堆着两坨粉红色,她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演戏——这饮料一样的果酒也能让人醉成这样吗?!
里德尔视若无睹地要离场,但阿芙拉不要命地将他拽住了:“你不能走,今晚的事要说个明白。”
她走过去拍拍马尔福的脸:“喂,醒醒,你真喝多了?”
对方像滩烂泥一样倒下来,阿芙拉瞪了里德尔一眼:“帮个忙,把他送回宿舍?”
里德尔是忍着怒气将马尔福拖回去的,毫无疑问,如果不是看在他烂醉如泥的份儿上,恐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他们的其他两个室友还没有回来,而马尔福又怎么叫都叫不醒,阿芙拉索性爽快直言:“里德尔,我最近应该都没有得罪过你吧,而你对我又有过多少好脸色呢?今晚的事必须说明白。”
里德尔嘲讽地勾了一下唇角:“格林德沃小姐,虽然我不是第一天发现,但还是不得不称赞——你真的很会演戏。”
阿芙拉阵仗不输:“过奖了,彼此彼此。”
“我原以为你对我有些了解,不管是你道听途说还是用你那智慧的大脑旁敲侧击来的,至少比别人了解的要多——至少应该清楚,什么是绝对不能做的事。”他顿了顿,“不过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里德尔紧紧绷着下巴,那使他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抬手放出某个万恶的绿色咒语。如果阿芙拉还有点理性尚存,就该知道她不应该再继续拱火了,但如果人的情绪说控制就能控制住,那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闹剧了。
“不,我可笨得很,还要麻烦里德尔先生再说明白点,我到底又做了什么挑战你底线的事?说起来你的底线到底设置在哪里?还是它会随着你喜怒无常的性格来回变动,以致于它实际上只是用来折磨别人的理由呢?”阿芙拉咄咄逼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越来越有出息了。”他一一数落道,“福灵剂,少量食用可以增加运气,服用过量会产生副作用——狂妄、鲁莽、情绪不受控,以致于吐露真言。”
阿芙拉冷眼看着他:“如果是你,可根本不需要服药。”
“如果你早能意识到这点,也不会愚蠢到要在果酒中给我下药。”里德尔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到床边仍不止步,“阿芙拉·格林德沃,我平生最恨这种事。”
阿芙拉往后退去,直到膝盖一软坐到床上,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她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就算那杯饮料是我拿给你的,也不代表就是我下的药,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里德尔被她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她只能一再强调:“我没有给你下药。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但里德尔难以信任她显然已是事实,他的气势与身形一同极具压迫感地向她压下来:“我再问你一次,你能不能保证,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阿芙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使用了很讨巧的回答:“我闭嘴,可以吗?因为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里德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像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阿芙拉甚至无法分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他眼里有深深的笑意,可仔细看去,那笑意又好像只是某种伪装,充满着嘲弄、蔑视与残忍。
就好像他在认真地思索,究竟该如何折磨到手的猎物。
电光石火间,阿芙拉蓦然联想起一只兔子的尸体,它被高高地吊起在幽黑的山洞中,鲜血汇成水洼,映着兔子晃晃悠悠的倒影。
这让她浑身发冷。
阿芙拉向后仰着身子,慌张地警告他:“你别再过来了。”
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里德尔笑得更加恶劣:“刚才的气势,这么快就没了?”
阿芙拉胸口剧烈起伏着,在里德尔一寸一寸的逼近中与他对峙。
“你现在好像很害怕我?那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当时没觉得害怕吗?做了错误的决定,后悔吗?”
“阿芙拉,你在心虚。为什么?”
她说不清。她的脑子在里德尔一声声紧迫的质问中像要炸开。
但他连丝毫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她,紧接着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一直刻意接近我,到底是图什么?”
阿芙拉仰着头和他对视,瞳孔却开始失焦。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