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
“这是正常的。”斯普劳特说道,“伤者太多,我们需要用到大量的白鲜香精去使伤口愈合。既然你已经着手清点了,那就麻烦你再将地窖中近一周的药品流出也清点一下吧。”
阿芙拉答应下来,吃完午饭后直奔地窖。如她所想,有一些魔药最近被大量取用,但同时她也知道这说明不了什么,这些都是用于消毒的药物,和白鲜相辅相成。
她说不好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里德尔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都没有愈合,按理说不应该的。可阿芙拉暂时又难以将这些事联系起来。
她正想着这事,里德尔就从门口进来了。
虽然他根本就没看她,而是径直向一口正在冒泡的坩埚走去,但阿芙拉还是将自己的笔记合上了。
她一边记录药材进出情况一边说:“下午好,里德尔。大厅的情况怎么样了?”
里德尔抬了抬眼皮:“今天最后一批伤者也会被送入圣芒戈,听说明天就能复课了。”
“唔,看来有些少爷们也该回校了。”阿芙拉倒没想到,阿芒多的动作会这么快。
“我们这学期有什么同上的课吗?”里德尔问。
阿芙拉啃着笔杆想了一会:“或许,魔法史?魔药学这学期也是分开上的,不过我很想去你们课上蹭听。”
里德尔点点头:“你可以来,霍拉斯会很乐意看到你。”
阿芙拉感觉她这阵子都忙得头昏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魔药课和魔法史是在同一天吗?”
“都在周四。上午是魔药课,下午魔法史。”
“下午魔法史……那可真有的受,没准我会因为睡着而翘个几次课。”
他笑着抬抬手:“魔法史……我想,我的笔记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吧?实际上你这门课足够优秀。”
阿芙拉也回以微笑,他们之后都没有再说话。里德尔忙着照顾他坩埚里的药材,阿芙拉则赶着统计完进出后回去休息。
一切都结束后,他们互相道别。
“周四见,里德尔。”
“再见。”
阿芙拉头脑昏沉地回到宿舍中,意料之外地看到克莱尔站在桌子前。
“你回来了?”阿芙拉挑挑眉。
“是啊,听说明天要复课了。”克莱尔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件魔法袍,不知在打量什么。
由于先前马尔福庄园的事,魔法部许多人都遭受了牵连,克莱尔的父亲在魔法部工作,阿芙拉听说他们家这阵子不太好过。
而克莱尔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回校帮忙,但看她的脸色也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并没好到哪儿去。
阿芙拉放下东西后准备洗个澡,顺便将这段时间攒下的衣服洗一洗,不想她翻遍了自己的床和柜子,都没找到她的魔法袍在哪。
她找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克莱尔手中:“克莱尔,你手里的魔法袍是你自己的吗?”
她分明看见克莱尔自己床上还放着一条长袍。
“哦,是你的,阿芙拉。”克莱尔表情奇怪地转过身,“不过我是看你的魔法袍烧坏了一部分,觉得好奇怪。”
阿芙拉将魔法袍抢过来,果然发现袍子的下摆被烧去了一大块,是她去冈特老宅时不慎烧掉的。复方汤剂虽然可以暂时让她看起来像另一个人,也可以使衣服一同变化,但那不能改变这些物品的实质。
“看来最近志愿者的任务很繁重啊。”克莱尔阴阳怪气地说,“不知道聪明的格林德沃小姐又在谋划什么,有没有上一次马尔福庄园的‘意外’惊天动地呢?就连邓布利多都亲自出面为你辩护,挺有面子的是不是?”
阿芙拉很累,没有闲心和克莱尔玩文字游戏,她索性将话挑明了:“马尔福庄园中发生的一切就如你听到的那样,克莱尔。如果你觉得自己遭受了牵连,感到很委屈,那么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为难我,而是让你们奉承的某个人行事善良一点,而不要总是自断后路。”
她说完,懊悔地将魔法袍混在其他衣服中,准备一同带出去——她应该更谨慎一点的。为了不引人怀疑,她最好在今天就去趟摩金夫人那里,定制一条新的长袍。
克莱尔靠着桌子道:“我以前觉得阿布拉克萨斯还挺聪明的,不过现在我发现,他还愿意跟你纠缠,这说明他也没什么脑子。”
阿芙拉站在门边,好笑地回了下头:“你觉得你比阿布聪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