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
都心不在焉的。”
“我有吗?”阿芙拉懒怠地靠在吧台上,旁边的炭火烤得人昏昏欲睡。
杰西卡把手肘放在吧台上,托腮看她:“或许你应该早点回去找里德尔。”
阿芙拉神情一滞:“你知道的,我们最近都没什么话可说。”
“拜托,你刚才听到乔恩提到他的名字时,一瞬间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杰西卡直来直往地说,“我觉得也许他是在跟自己别扭,毕竟像他那种天才一般都自视甚高,大概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喜欢的女生面前露怯吧。”
阿芙拉一瞬间笑了出来:“我可不觉得里德尔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纠结。”
可他到底在别扭什么,阿芙拉也想不明白。
是由于她在赛前强制他立牢不可破咒,所以他还在因她不信任他而生气吗?事情都过去一段时间了,阿芙拉觉得里德尔可不会忍这么久。
不过他会受到摄魂怪的影响,倒是令人始料未及。
要知道,阿芙拉一向理所当然地认为,里德尔用不出守护神咒也不畏惧摄魂怪的原因,就是摄魂怪根本无法奈何他。
当然,这些也都是阿芙拉自己的胡思乱想了,就算她直接去问里德尔她在想什么,他也不会说。
杰西卡忍不住又推了推她:“你就不能对自己坦然一点吗?你想去就去好了,何必顾虑那么多。”
阿芙拉犹豫道:“可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的。”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来玩不行呢?只要你愿意,假期我们可以再来几次,我可不愿意好朋友在和我玩的时候还心神不宁地想着别的男人。”
阿芙拉被她逗得发笑:“那么我们晚上见。”
“路上小心!”杰西卡看到外面的雪已经很大了,行人络绎不绝,一脚踩下去积雪会直接没过脚踝。
阿芙拉迎着寒风走出酒吧,也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今年可真冷。”她自言自语道。
不过传言瑞雪兆丰年,愿来年能够一切顺利。
阿芙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学校,想到这个时候里德尔多半都在地窖,乐此不疲地进行他的研究,于是直接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黑湖上面结了冰,然而湖水深处仍旧生机勃勃,形状各异的生物隔着窗子搅动着湖水,如同狂乱的西风在云层中搅动出呼啸的波涛。
墙壁上的画像往阿芙拉探了探头,盯着她的右手说:“噢,是魔杖糖!我真怀念那上面坚果碎和巧克力碎的味道。”
阿芙拉确信经过低温的锤炼,它们现在肯定硬得像铁棍儿。
她推开地窖的门,里头光线很暗,所有的光源似乎都被一个角落吸走了。那里浮动着温暖的烛光和药材的气味,咕噜噜沸腾的坩埚发出规律而抚慰人心的声响。
里德尔坐在那个亮起的角落里,旁边有个女生正在问他题目。在阿芙拉进来之前,里德尔正盯着窗子,看上去解答得心不在焉。
那里除了绿幽幽的湖水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么。
她的到来裹挟着寒冷的气息,阿芙拉抖了抖袍子上的积雪,但很快她就发现根本弄不干净——围巾上的雪片更多,头发更是湿了近一半。
和里德尔的好整以暇比起来,她此刻的样子未免有些狼狈。
“你怎么回来了?”里德尔问。
“外面太冷了。”阿芙拉随便找了个借口,“下雪了,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里德尔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阿芙拉这才发现她肩膀上顶着一小堆化了一半的积雪,她干脆把魔法袍同围巾一起脱了下来,打算回宿舍再处理。
她并不想对自己施速干咒,那只会让雪水和灰尘一起凝结在身上,比半干不湿的头发更让她难受。
起初那个女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里德尔冲阿芙拉勾了勾手,说道:“过来。”
在阿芙拉走近之前,女生就红着脸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并贴心地将地窖的门关上了。
这让阿芙拉有些气不过:“你不准再拿我当挡桃花的借口了。”
他摊摊手:“是你刚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