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着请假后匆匆赶来的布朗夫妇,以及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的哈兰德和一脸担心的杰西卡。
“姨妈,姨夫。”阿芙拉起身喊道。
“快缓缓,不着急,在床上靠一会儿再起来。”弗莱维娅迎上来,给她身后加了个枕头。
他们想必已经知晓她的病情,连说话都悄声细语的,生怕吵着她。哈兰德就坐在床边,杰西卡则帮着布朗夫妇一起给阿芙拉收拾东西。
哈兰德近两年像发了疯似的拔个头,现在已经长得快和里德尔一般高,人也瘦削不少。
阿芙拉以前就觉得他懒——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懒,懒得帮他们一起收东西,也懒得将某些别人想不出他却能轻易想到的结论说出来。毕竟那还需要长篇大论的分析,就跟写一篇十二英寸的论文似的,多麻烦。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简洁地将结论问出口:“你知道里德尔不会仅仅为了帮你解决蛇怪而冒险吗?”
阿芙拉看了他一眼。
鉴于她的伤情,邓布利多并没有询问太多有关密室的事,相信里德尔那边也是一样。阿芙拉提供的信息和她在二年级时透露给邓布利多的说辞一样——她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并无意识地被那声音引诱到某个地方,这其中的经过她记不清了。
蛇怪是萨拉查留下来的一把利器,除开斯莱特林的后裔外,它无差别地以一切非纯血巫师为食,这事人尽皆知,与阿芙拉的说法并不矛盾。
而且,在教师们的立场看来,阿芙拉没有理由说谎,何况最后她和里德尔也合力剿灭了蛇怪,他们现在是为霍格沃茨解决危机的大功臣。
至于哈兰德,听他的问法就知道,他绝对不相信如此巧合的说辞,但他也从不会多生事端,这是阿芙拉对他最满意的地方。
阿芙拉笑笑:“在你眼里,你妹妹就这么没有魅力?”
他不觉得这是件好笑的事情,神情认真:“这与你无关,是他的本性决定的。本性难移。”
“那你的意思是,他在算计我?”阿芙拉很想听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到底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他在算计谁,但如果有一样东西能让他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赌,一定是他认为能换来绝对值得的回报。他对‘值得’的定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哈兰德说道,“阿芙拉,不是所有的路都能回头。”
她无从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或许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赌徒。
阿芙拉摸摸贴身的衣物,那上面缝着一只内兜,里头那个坚硬的东西还在,这让她感到一切也是值得的。
那是她拿命换来的,可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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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已灭,按理说短时间内阿芙拉应该安静一段时间,韬光养晦才是明智之举。
怪只怪里德尔是个十足的精力狂人,他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并总有办法将精力合理而严格地分割开来,用别人做一件事的时间完成十件事。这给阿芙拉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实际上,除了左臂的贯穿伤以及部分擦伤外,阿芙拉身上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至少这不影响她的行走。
霍拉斯配好的药方交给邓布利多改良过,里面添加了福克斯的眼泪,已经是目前能够中和她体内毒素的最好药剂。好在按时服药后,她的病情没有再继续加重。
阿芙拉在转回医疗翼的当天晚上就想离开,却被庞弗雷夫人强留到第二天。她可不想在这里和里德尔照面,第二天一有好转,阿芙拉就收拾东西滚回宿舍,并再三保证她回去一定按时吃药。
虽然蛇怪已经被消灭,但学校内一时间还是人心惶惶,甚至有非常荒唐的诡事被编造出来,在学生中间广泛流传,以致于一到天黑,城堡中就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闲逛了。
夜幕降临后,阿芙拉挑了个人少的地方,等人。
十分钟后,有人举着魔杖试探性走过来,当她看清阿芙拉的脸后,不由愠怒:“是你?你怎么敢借夏洛特的名义把我约过来?”
——阿芙拉去大堂吃晚饭的时候正好听到,夏洛特今晚要在图书馆补作业,所以辛西娅不会在休息室里见到她。
“叫你过来,自然是有事要问你。倒是你,心虚什么?”阿芙拉笑了笑,但那种笑容非常程式化,让人根本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辛西娅有种感觉,阿芙拉和以前的她已然判若两人。
不过辛西娅也没笨到那份儿上,不用阿芙拉开口,她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你好奇的事多半和里德尔有关,你们现在是生死之交,哪有我说话的份?你不如亲自去问他。”
“这不用你说。能从他那里问到的,我也不会来找你打听。”阿芙拉说着,向她靠近几步。
这几步的距离,竟使辛西娅产生莫名的压迫感,手心也不由自主地沁出细汗。
阿芙拉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心中生出诡异的快感。
“为了节约我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