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该如何息怒
br> 鹤柄轩皱起眉,“按道理他没有途径,可……可毕竟老夫与北越帝联络还是在以内膛图投诚的时候,之后再无联络,如今已经二十年,我也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真能,也不知道他都跟北越帝说了什么!”鹤杨氏也跟着紧张惶恐。 鹤柄轩拿回鹤柄轩手中密信,置于烛芯销毁,“司徒佑这是临死将了老夫一军,如今暗蛇蛇首跟暗狐狐首皆败露,老夫若不给北越帝一个满意答案,必然会被北越帝执意我倒戈大周。” “不会吧……” “老夫在大周官居宰相,在外人眼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北越帝有这样的怀疑也不是不可能。”鹤柄轩神色阴郁,“若我不拿出天杼全图当作交代,我便也交代了。” “那……那可怎么办?”鹤杨氏惊慌不已。 “夫人且备纸笔。”鹤柄轩面色陡寒,低声道。 鹤杨氏当即起身走过去,回来时将纸铺好,手中狼毫递给鹤柄轩,“老爷这是给谁去信?” “赫连泽。” 司徒佑死了,苏玄璟昏厥在他身上之后被黑衣白衣送回花间楼,且带了李舆的话,说是无大碍,歇歇就好。 雪姬守在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床榻上,苏玄璟蓦然睁开双眼,身体也跟着坐起来,额头尽是细密冷汗,随他坐起来的姿势顺着鬓边流淌。 黑夜无声,月光透过窗棂洒下如碎银般的光芒。 苏玄璟无声坐在床边,略有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垂眸,看向自己落在锦被上的双手,脑海里尽是他疯狂刀刺司徒佑的情景。 没有复仇的喜悦,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异常冰冷。 冷到似有一层冰冻结在他周身,如坠冰窖。 雪姬睡的沉,苏玄璟却异常清醒。 他就那么坐着,眼睛漠然盯着自己那双手,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