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淅沥的小雨悄无声息地打在瓦片上，卧室里的五条悟和莓正看着电视里的小智和他的小伙伴们四处冒险，莓轻轻地用尾巴尖点着榻榻米，发出“笃笃”的声音。

“怎么了？”五条悟发出疑问。

莓用尾巴指了指果盘里的枇杷，发出祈求。

“不，这种剥起来很麻烦。”五条方冷漠回复。

莓方努力睁大了眼睛，再次发出祈求，并将尾巴塞进了五条悟的手里。莓的鳞片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又是尾巴尖那一节的，很光滑很细腻。

“好吧好吧！”五条悟顺着走向，摸了摸手心的那一小节尾巴，“禀！进来！”

“悟大人，有什么事吗？”

“莓想吃枇杷。”五条悟搓着手里的尾巴尖，莓听到它的名字，将头也扭过来看向了禀。

用它饱含期待的眼神看向了禀，禀看着莓现在的体型，连忙开始剥枇杷。

“悟大人，那个，莓是不是长得太快了？”禀小心翼翼说出疑惑，“好像才一个月吧。”

看着这个大剌剌地盘在榻榻米上和神子一起看电视的蛇，五条禀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它能长这么大，把身体都盘了两圈，头支起来还能有这么高，都快赶上悟大人了！

这才多久啊？上个月才把它孵出来，这个月就变得这么大，果然能被悟大人看中的，不可能会是什么正常的蛇吧！

五条悟转头看向那个，开始盯着电视装傻，头也不回的蛇。

“呐，莓，”蛇的视线直直的看着电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五条悟都要无语了，“莓，不可以故意不听我讲话啊，也不要假装成一条傻蛇，我知道你都可以听得懂的！”

五条悟想到这条蛇平时就甩着尾巴，指挥他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就算要装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就应该要努力啊！”

莓低下头，懊恼的叹气。

“总之先来量一下吧。”五条悟拍了拍莓的头，转头吩咐着禀，“禀，你去拿东西吧。”

“是。”禀起身走向柜子里，拿来卷尺和纸笔，还有体重秤。

五条悟看向这一坨蛇，“莓，把自己捋直趴着。”

莓慢慢伸长，五条悟抚摸着莓的脑袋，禀拉着卷尺在一旁比划着，“悟大人，一米零三。”听到禀测量出的数据，五条悟自己都惊讶了。

五条悟回想着之前测量的数据，才五十二，长大了一倍。突然又想起了那两个小鼓包，便抬头看向了禀，“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

看到禀重新关好了门，五条悟低头看向怀里的莓，“之前那两个小包呢，给我看看？”

莓想了想，用尾巴尖指了指位置，大概在蛇身前三分之一处，五条悟仔细的盯着那个地方，“看着完全是光滑的，但是这一片的鳞片好像更细密，快赶上尾巴尖了。”

真麻烦啊，以往那些不想知道的信息自己往我脑子里钻，现在想知道的六眼却偏偏看不了。

五条悟一直没有告诉五条家的其他人，他无法“看到”莓，以前是它的蛋壳，现在还加上了它本身。就像之前遇到的“天与咒缚”一样，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它也没有一丝咒力，后面发现是它可以吃掉咒力。

回想着这段时间，莓窝在他眼睛旁边的时候，明明没有遮住眼睛，却又因为“吃掉了”眼睛的咒力，就像短暂的剥脱了六眼一样，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看的感觉。虽然没有六眼那样详细，但不考虑战斗的话，他的睡眠情况总算是稳了。

五条悟试着逆着撩了一下这块的蛇鳞，终于发现了不对——这一小块可以完整的掀起来。

“所以这一块可以掀起来，是因为莓以后是会有翅膀的吗？”五条悟比了比这一块的大小，又看了看它的身长，“翅膀只有这么点的话，不会很奇怪吗？难不成和暴鲤龙一样吗？只是没用的装饰吗？”

本来乖乖趴在五条悟怀里的莓，一听到这话，立马就生气了，蛇身一扭就躲开了他的手。重新爬到垫子上去看电视了。

五条悟看着莓直条条的背影，半响，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莓，要是会讲话就好了。”

莓没有回头，只是用尾巴在他的手腕上绕了绕。

看着电视上的小智坐在喷火龙背上，“呐，莓会变得和喷火龙一样吗？”

莓无语地收回自己的尾巴。

“好吧，我更希望莓能变成人。”五条悟摸了摸莓的脑袋，笑说，“莓要是能变成人的话，我就能带你一起去北海道买黄油土豆吃！”

“莓现在太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缠在我手腕上了。变化真快啊……”

蛇扭头定定地看着五条悟，瞳孔闪烁，一会大一会小的，最后向他怀里爬去。

莓将自己的身体缠绕在他的腰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出红润的信子，贴了贴他的脸又收回，然后猛地张大了嘴巴，将属于五条悟的咒力咬下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