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感激
下次再见她时再去问。
宋月渺策马跑回军营,这次姜峰并没有在门口等着她,而是冯涛。
宋月渺放缓了马速,并没有下马的意思,目光越过冯涛:“老师呢?”
冯涛伸出要接缰绳的手一顿,“不知,老师自从正午散会后便一直未出营帐。”
宋月渺倘若真厌恶一个人,她倒不会公开羞辱那人,这实在没意思,她就喜欢暗着让那人不舒坦。
是以,她任着冯涛伸着手,也不急着下马,眺望着姜峰的营帐,口中嘟囔着,“老师也不知怎么回事,难不成昨夜受凉了?”
随着冯涛脸色越发僵硬,刚想要收回手,她便立即跳下马,随意仍过缰绳,“我且去看看老师。”
冯涛捏紧手中的缰绳,他发誓,届时计划达成后,他一定要让宋月渺痛不欲生。
宋月渺走到姜峰营帐前,“老师可在?”
“进。”
宋月渺撩起帘子,“老师今日怎么了?”
“无事,”姜峰提起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头也没抬,“不想看到,心闷。”
宋月渺知道姜峰指的是冯涛,“既老师忙,那我便不上前打扰。”
“谈得如何了?”姜峰叫住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是推波助澜的河水。”宋月渺缓缓说道。
“鲤芙是如何想的。”姜峰放下笔,问道。
“答应老师的当然要做到,鲤芙向来不食言。”宋月渺笑道,随即走出营帐。
之后的半个月里,黎夭并未来找过宋月渺,宋月渺也带着兵马与黎穆玩起过家家的游戏,将战事拖了半个月。
这日,宋月渺提着头盔,慢慢悠悠走回营帐。
她方走近书案,便看到鹿簪反面朝上。
哟呵,看来小狐狸又憋了什么坏水。
宋月渺放下头盔,拿出压在木盒下的纸条。
与先前的一样,外出打猎,也不知这塞外究竟有多少狼窝够他们打。
这段日子里拉扯战打得众将领心烦意燥,所以原来的一夜一论变成了三夜一论。
.....
夜深,宋月渺换过一身劲装后,便骑着马朝先前的方向跑去。
守卫的士兵早已对这见怪不怪,宋月渺在这半月里时不时外出打猎,从不带任何人。
一开始冯涛还坚持跟着他,到了后头瞧她也只是单纯打猎,便歇了心思。
这次等着她宋月渺的不再是马车,而是骑着马的黎夭。
她一挑眉,“大人好雅兴。”
“将军好久不见。”黎夭待她跑近了自己,方开口说道。
“大人何事,这段时间可过得太平?”宋月渺瞧着黎夭一身藏青色劲装,骑着白色马匹,还真像个矜贵公子哥。
“无惊无险,黎夭此次前来是想通知将军,明日夜里来此处便可将你的人接走。”黎夭拉着缰绳与她并行,说道。
“大人的目的不至于此吧?”宋月渺看着黎夭熟练地掉转马头,问道。
看来小狐狸不擅骑马为假,不知还有多少是假?
“黎夭想劳烦将军替我保管一些东西。”黎夭盯着夜空的半月,缓缓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明夜我不仅要接人还要拿物是么?”宋月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劳烦将军,东西并不多,待战事过去黎夭自会取走。”黎夭陡然停下马速,定定地看着她,承诺道。
宋月渺随即停下,“小事,暂且不说这个。大人可知若想调遣黎族士兵,除了虎符可还需要什么?”
黎夭不解,“黎王的口谕,怎么?”
宋月渺一面将上次与黎穆的谈话一一道出,一面掏出半块虎符递给黎夭。
黎夭接过虎符,借着月光仔细查看,“这是真的虎符,看来这次他是下血本了。”
“祭司大人觉得,倘若黎族以后的王让他来做会如何?”话刚一出口,宋月渺就知道问得没有必要,论城府他根本不敌其他两位可汗。
黎夭盯着手中的半块虎符,“他太蠢,手段也不高明。如若他来当,黎王怕是要将地府拆了也要回魂。”
宋月渺笑出声,“我只是好奇,他这般愚钝,又为何要走这遭浑水?”
“他母妃虽怕光,却也是个狠戾角色。”黎夭将虎符还给宋月渺,“估计是他母妃在背后指导。”
说起黎穆的母妃,小狐狸似乎脸色不太好。
宋月渺察言观色的本领在军营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她立即绕过此话题,“大人今日为何独自前来?”
黎夭眨巴眼睛,笑道,“自然是为了将军。”
说他是狐狸精,他还真就坐实了这个名头,宋月渺在心中吐槽道。
“那倒是,能占用我夜里的时间是大人的荣幸。”宋月渺顺着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