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夭。
“今儿咱们吃炙羊肉可好?”
......
黎夭本就因为那女人与阿芙说自己断袖的谣言而心情不畅,说到底他是不甚在意外界的传闻,他在意的只不过是阿芙的反应。
她这么吃惊作甚?
她难不成真信了别人的道听途说相信自己是断袖?
那女人疯了么,连他面也见不着居然就敢乱传谣言。
那些贵女也是脑子不清醒,他还是太仁慈绕了她们父亲一条狗命。
他正坐在回来的马车上执笔写信,不料听到下人报来的消息。
李家按照他的计划出事了,撞上桐华道的一辆马车上。
他眉眼未变,接着执笔书写下一段。
“撞上的是钰桉公主的马车。”
男人罕见的停下笔触,从信件中抬起头,望向正准备退下的下人。
“如何了?”
男人似察觉失态,他清清嗓子,埋下头执笔。
俨然一副只是随意启唇询问的模样,当然,如果忽略男人玉指下迟迟未动的笔触便更好。
“死了将军府的马车车夫。”
一旁的一直沉默的祁巡听不下去了,他正是方才在席间出银镖射向沈墨的男人。
他瞥了一眼身旁执笔的男人抿着唇也不出声,只好替他点破。
“公子的意思是,钰桉公主如何了,蠢货。”
下人伏低的身子一僵,他飞快地抬头觑了一眼自家主子,又将身子压得更低。
“钰桉公主发了好一通脾气,在下瞧着公主虽袍上沾了血,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应当是没受伤吧。”
下人将自己看到的一骨碌倒豆子般全说出来,他似是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详细,又是沉思片刻。
“那马车车夫应是公主极其重要的人,在下赶到时看见车夫面上盖着公主的手帕。”
祁巡看着男人愈来愈黑的脸,只好先摆手让人退下。
“公子不如早些回去瞧瞧?”
男人接着写信,一言不发。
祁巡上道的扬声吩咐帘外车夫
“加快马速,回将军府。”
......
黎夭下了马车连书信也来不及收,随手一掷手中笔,撩袍下马车。
一路来他凝着面疾步向西院走去,连路上下人的问安也顾不得回。
璧俏一脸惊奇地迎上脚步匆匆的黎夭,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询问声被一道疾风打断。
认清是前往宋玥渺的闺房后,璧俏见怪不怪地走回厢房。
我说大人今日这般匆忙,竟是连往日彬彬有礼的做派都顾不得端,缘是宋小姐那儿出了事。
一路上黎夭心中忐忑不安,他料想过今日撞上的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勋爵,谁料竟是阿芙。
方才听闻下人来报,那马车车夫似乎对阿芙很重要,早知如此就行此棋,那女人身手不算低,不知阿芙受伤了没有。
那男人,真的对阿芙很重要么?
黎夭旋即又想到这个问题,他站定在宋玥渺庭院内时内心是七上八下,像是做了错事的孩童。
可阿芙出来后居然对他避而不谈,阿芙的性子他摸得差不多,她看似不在意的东西,其实才是真正能够在她心动占据一席之地。
看来,那男人当真对他很重要,想她先前连表字都不让他唤,竟是愿意以帕给那人遮面。
黎夭低沉着脸,隐于袖口的手缓缓收紧。
“今儿咱们吃炙羊肉可好?”
少女的朗朗娇笑声将他拉回现实,黎夭回过神来迅速整理自己方才阴沉的神情。
他抬眸,笑意盈盈地接过少女的话头,男人逆着光弯弯那双丹凤眼,夕阳也揉进他上扬的眉梢。
他真是.....
柔和得不像话......
情绪的转换似乎只是一句“炙羊肉”,男人便能从一只垂着耳的小狐狸变成摇着尾巴呜呜笑的小狗。
愧疚感在宋玥渺心中肆意疯长,但是她还是摸不清小狐狸方才是为何不高兴。
“姨娘要同我们一块吃么?”
宋玥渺决定先将不速之客赶走,小狐狸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若不是因着自己他怕是要回去好生沐浴焚香一番,才乐意与这些人一道。
赶人之意直白又让人无法拒绝,周觅脸色青了又青。
“无事,老爷过会就要回来了,我先去准备准备。”
宋玥渺利落地松开周觅的手,脸上堆起的笑更深几分。
“那我便不送姨娘了,待会有我们俩忙的呢。”
宋玥渺话音刚落已无回旋的余地,周觅也只好领着人青着脸走了。
待人走后,宋玥渺缓缓后移,与黎夭并行。
“大人方才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