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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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柏林之前，奥莉维亚一直幼稚的以为，伦敦冬天的太阳才是最没有实质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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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拥有吸血鬼的超强免疫力，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裹紧了外套。与一群画着烟熏妆的朋克少女擦肩而过，她们手拉着手，像是一条条没有目的地的高速列车，疾驰而过，朝着生命的尽头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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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多少有些老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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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的笑笑，奥莉维亚，继续将自己抱紧，在大学附近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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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她的这一想法辩护，它并没有错。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短暂脆弱。或许也正是如此，人类相比吸血鬼，更加上进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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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回忆起她渴望“人类生活”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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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之以鼻的皱了皱鼻，嫌恶的踹了一脚从花坛中掉出来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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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的不过是“平庸生活”罢了。想一边享用吸血鬼的外挂，一边享受人类身份的安全。他根本就没有有效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吸血鬼的优秀特质，去为社会创造价值。这样一直没有意义的活着还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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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块石头委屈巴巴的蜷缩在角落，她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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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能够承受的孤独限度，都只有那么多。而每当她即将触及这一极限的时候，她就会头昏脑胀的接受一些与她’并不适配’的追求者。她说不上来是那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真的’不适配’，还是自己生而孤独。不过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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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维亚拽了拽袖口，在惨淡的日光下微眯起眼，脚跟旋转，她转起圈来。街边树木的绿色混杂着人们衣着的黑色混杂在一起，渲染她的视线。过去的琐事随着她周身扬起的旋风被卷走，她停下旋转，满足的踮了踮脚尖，耳边又一次充斥起德国学生们的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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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她想象中的更喜欢柏林。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任务，她倒是希望自己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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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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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门口稀稀拉拉坐着几个正在一边啃书，一边嚼饭的学子。虽然明明100米开完就有长椅甚至小桌，他们还是选择了坐在阶梯上。也许他们认为离图书馆越近，学习效率越高；又也许他们认为阶梯上的阳光比较充足；又或许他们单纯喜欢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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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永远都无法领会这一行为背后的哲学，直到他在那几个学子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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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此时正岔腿坐在第二层台阶上，专心致志地在阳光下啃着三明治，但眼神望向远方，心思显然不在食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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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操作搭配上他高冷的面孔和修长的双腿，实在是好笑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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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能在这见到你实在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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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充满敌意的抬眸吓得她倒退了两步。梦回二十年后的绑架事件，她还没缓过神来，男人就一改阴沉的脸色，露出一个意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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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抱歉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哪个没有边界的女学生，你不用这么怕我。”朝着已经退开五十米的卡密尔勾了勾手，埃米尔好笑又尴尬的抓了抓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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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多女学生追着你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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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起来很惊讶？”调侃的勾起嘴角，埃米尔索性把最后一点三明治吃完，拍拍手，朝着校外咖啡厅的方向，面对卡密尔，倒着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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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学生们这么热爱学习，不像我的。我追着他们跑更贴切，因为他们写的答案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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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幸好我不是你的学生。”埃米尔用拇指划过脖颈，丝滑的做出一个死前狰狞的表情，“阁下要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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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关系，我自己点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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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白请你喝的，我想听你细说你在研讨会上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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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杯卡布奇诺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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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简洁明了的用德语点了两杯外带的卡布奇诺，看着一旁眯眼研究着德语菜单的卡密尔，翘起的鼻尖像是猫头鹰的喙，充满了钻研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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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你第一次来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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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我一直很想拜访德国，尤其是柏林。这么多的神秘与历史等着我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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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研究课题是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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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