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起灵的吻很轻，轻轻的贴在司羽柔软的嘴唇上，心跳如擂鼓，却不敢妄动。

司羽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化被动为主动，揽住张起灵的脖颈，含住他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开它，转而在他的上唇处亲吻、研磨。

张起灵屏住呼吸，感受唇上柔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很是让人着迷，让他忍不住想要吻得更深一点。

“小哥，天真说……”王胖子手里还举着手机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情况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了。

张起灵眼神锐利的看向王胖子，吓得他一激灵，忙道：“天真……天真说他待会儿就过来，你们忙，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又忙不迭的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张起灵脸上郁闷又不满足的神情，司羽努力压制唇边的笑意，松开揽住他脖颈的手臂：“吴邪等会儿就过来了，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张起灵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司羽只好又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安抚道：“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吴邪刚开着他那个小金杯从游人如织的西湖边开过来，一下车就被王胖子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跟吴邪八卦。

“……我都没想过小哥会对谁这样做，也不敢想象来着。”王胖子绘声绘色的跟吴邪讲他看见的情形，这让一直觉得张起灵不像人而是像神一样的吴邪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当他踏进疗养院，就看到司羽正拉着张起灵的手在树荫下散步，司羽似乎跟他说了什么，张起灵唇边便漾起细微的笑意。

吴邪和王胖子就站在那里，看着张起灵仿佛褪去了满身孤寂，越发有了人气儿。

“你说小哥这样是不是也挺好的啊。”王胖子碰了碰吴邪的肩膀，感慨道。

吴邪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是挺好的。”

不远处，司羽在跟张起灵遛弯，看到吴邪来了，便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坐到附近的凉亭里休息。

“小哥。”吴邪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把眼神从司羽身上移开，看着吴邪：“吴邪。”

依旧是话不多的模样，重要的人都还记得，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张起灵确实不记得多少了。

“小哥他现在的记忆是片段式的，他脑海中有不少地方的印象，在那里发生了却不知道了，就像电脑格式化不完全一样。”王胖子跟吴邪讲张起灵现在的情况。

这时有护工过来找司羽，疗养院有事需要她出面处理，司羽想着有吴邪跟王胖子在，便放心的把张起灵留下了。

张起灵就一直看着司羽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进到小楼里面看不见了，他仍呆呆的看着那栋建筑，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等她出来。

吴邪不想看到他这样，便问他：“小哥，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

张起灵想起脑海中出现的那些场景：“去有我记忆的地方。”

这让吴邪和王胖子有些犯难了，他们俩对张起灵的过去了解不多，真说起哪些地方是张起灵去过的，除了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些，他们一时还真的说不出别的。

可那些地方不是被毁了，就是凶险无比，吴邪也不想他回到以前那样的老路，不断失忆找回忆，又失忆，又找回忆，反反复复的受伤。

于是吴邪便问王胖子：“你以前不是跟小哥组过队吗？找同队的问问，说不定有人知道。”

王胖子也很无奈，一起下地的结束后早就分道扬镳了，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知道，便反问吴邪：“你们九门不是这一行里鼎鼎有名的存在吗，就没人知道小哥的来历，你三叔不是还找过他夹喇嘛吗？”

说完，王胖子便想打自己的嘴，吴三省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闻言，吴邪神色黯淡了一瞬，颇有些幽怨的说：“从小家里长辈就不让我管这些事，九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很好奇。”

“九门，你们一直在说的九门，知道到底是哪九门吗？”司羽走过来听到他们俩谈论的话题，便随口问道，见他们俩都疑惑的看向她，便继续问道：“九门之首，曾是张家，你们不知道？”

“张家？”吴邪惊呼，又看向张起灵：“小哥难道是……”

司羽摇摇头：“不是的。民国时期，张启山整顿老九门，他当时任长沙布防官，其个人能力及势力都远远超过其他九门中人，所以才做了这九门之首，人称张大佛爷。”

司羽坐下来，又继续说：“但张启山不是长沙本地人，他是民国初年才来到长沙的，他出身于东北张家，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家族，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说到东北张家，张起灵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什么，却又倏忽而逝，抓不住痕迹。

而司羽，则牵起张起灵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我只知道，他们历代族长都用一个代号，那就是，张起灵。”

“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