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
白荼特意开的端方半个多月涨了千万粉,后台一堆Alpha卑微求信息素紊乱的解决办法,然而她就像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久久没有公布合作对象。
夸她的、求她的,最终都变成了骂她的、扬言要报复她全家的。
六人组的其他几人纷纷发言表态支持,只有乔松清被她们勒令不准掺和这件腌臜之事。
就算如此,他以往的分享底下也全是污言秽语的骂声。
云栖安仗着密室相识,来找过白荼许多次,却又因为犹豫害怕暴露身份,被她拉着喝了两个小时的茶,什么也没问到,就稀里糊涂被劝走。
受到“榆大天才白荼解开重大医学难题”、“榆大医学生白荼声称信息素紊乱可解”、“榆大白荼 医学奇迹”等等词条影响,榆大医学系校草谢羽澜的庭审也备受瞩目。
外界所有与她有关的声音,白荼充耳不闻,安安分分学习了半个多月,在所有网民雪亮的眼睛里出现在了庭审现场。
官方破例的全程直播因为她这个风口浪尖的人物到场掀起多大波澜暂且不提。
严肃庄重的公堂上,听审的群众即使灵魂扒在她身上嘶吼、嚎叫,激动了千遍万遍,表面上也还是安安静静充当观众。
原被告就位后,观察两方当事人的举动就成了现场最有意思的事情。
谢羽澜端坐在位子上,脊背像是夹着钢板一样听得笔直,面无表情竖着眉毛紧盯被告席上的三个人。
三名被告反而端着一脸笑容,戏谑地将他从头打量一遍,仿佛是把法庭当作了闲适的商场。
谢羽澜正是货架上被他们用眼神占为己有的商品。
谢羽澜此番起诉,一是陈述了自己长期受到校园暴力,二是针对那场被白荼打断的猥亵过程。
法官道:“请原告陈述遭到校园暴力的起因、经过。”
谢羽澜缓了一口气,平铺直述道:“我进入大学三个月后受到一条骚扰短信,对我进行污言秽语的人身攻击,此后不定时有人往我邮箱里发送不堪的P图。”
“接着,由这三人起头,借由‘医学系校草’的名头暗中引导我的校友窥探、深扒我的隐私,侵扰我的家人。”
“大二,即今年刚入学,他们借口辅导员找我有事,把我骗去快递站旁边的偏僻角落,假借信息素紊乱,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幸好当时有人经过,我拼命冲向她,他们三人拉不住我,挣扎之间,我们被过路人拍下照片,于是我借此机会,希望能得到公正的审判。”
法官又问另一方:“被告一方可有异议?”
法官刚一话落,被告席上的人就坐不住了。
“当然有异议!”
“法官大人,这分明是诬陷。”
“这个小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七嘴八舌吱呀呀叫唤,法官一敲锤子:“你们只需要陈述异议即可!”
三人闭嘴安静下来,领头一个当先说道:“法官大人,是这样的,我们根本没给谢羽澜发过什么不好的东西,叫他校草是我们对他的爱称,至于那天……那天的事纯纯就是一个误会。我们兄弟三个是真的在信息素紊乱时控制不住,这都老毛病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就按信息素管理不当的罪判罚款成不?多少我们都能赔。”
谢羽澜脸色骤变,他的性格刚直易心软,面对这三个人的胡言乱语,心里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身边的代理人扶了把镜框,拍拍谢羽澜的肩膀,精明的眼睛考量地扫向他们。
法官敲响法槌:“下面进入法庭辩论。”
谢羽澜的代理人有条不紊陈述。
“被告声称并没有给我方原告发过不好的东西,但信息的ip地址的确来源于被告贾某的个人电脑。如若‘校草’一词为爱称,那么我方原告的家人也是此后被扒出家庭地址,被上门泼汽油等方式恐吓威胁。此事既然是由被告引起,被告理应赔礼道歉,发布声明澄清事实,而不是毫不负责放任事态发酵。信息素紊乱一次尚且还算理由,两次、三次,被告依旧不曾更改处理方式,很明显,被告三人在主观意愿上并非忏悔反抗,而是任由自己对更多的人造成伤害。”
“以上,我方认为被告构成骚扰罪、污名罪、犯罪连带责任,人身伤害罪,请审判长予以考虑。”
被告席上的三人表情冷如霜冻,犹如伺机报复的毒蛇盯着原告席上的两个人。
辩护人开始发言:“我的当事人在当时被倒过帐号,至今未探查到盗窃犯,并不能证明发信息的就是我的当事人。‘校草’一词引发的争端并不是我当事人的本意所为,基于原告受到的精神损失,我方当事人愿意承担部分责任。信息素紊乱实乃不可控的因素,我方当事人的确有管理不当的责任,但仅限部分责任。”
代理人拿出一张纸:“找不到盗窃犯同样不能推翻盗窃犯就是他们自导自演一出戏的可能性。‘校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