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此刻眼泪也像冲破了阀的洪水往外涌。
严永被吓一跳,多次问她怎么了?她都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他把希望放到手机上给梁鹏打了个电话,得知消息后的一瞬间把梁晴远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抚摸她的后背,亲吻她的发顶,和她说没事儿,说奶奶只是去找爷爷了,他俩会在那个世界幸福生活的。
梁晴远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问他真的吗?
他笃定点头说真的,还拿他俩举例,“以后倘若你先离开,那我也定会加快进度跟上你。”
梁晴远呸呸呸,打他嘴巴,叫他别说不吉利的话。
去医院路上,梁晴远的手被严永紧紧攥在手心里。
六月份的芒城不仅潮还闷,一路上,他俩的手都被汗水打的湿润。
到了病房,一袭白布盖到奶奶脖颈处,她苍白的面色似是要和身上的白布融为一体,梁晴远看了一眼就把头埋进了严永胸口。
她深呼吸,想尽力压下排山倒海的苦涩与悲伤,严永低头,嘴巴附到她耳边轻声说:“没事儿,想哭就哭吧。”
她便放声痛哭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直面死人,她不敢看、不敢碰,只能找严永寻求安慰。
眼下,太阳回归地平线,窗外路灯微亮,光线柔和,风光旖旎。
一直以来等着、盼着、念着的人问:“睡吗?”
严永想也不想冲过去按住了梁晴远的后脖颈。
梁晴远头微扬定定看着他。
这么久以来,他黑了、壮了、眸光也变犀利了,但为什么当两个人视线相交的时候,独属于她的那一份柔情就回来了呢?
“娇娇……”严永轻唤,声音愈颤愈细。
梁晴远鼻腔一酸,“欸”了声,严永的双唇便落了下来。
严永的五官随严苛更多,双眸锐利,眉骨硬挺,鼻子更是直勾勾的鹰钩鼻,一双薄唇颜色颇深,配上他那小麦肤色,钢针似的寸头远看硬汉形象十足,不好惹;但唯独面对梁晴远,他那双眸子盛满了春水,化不开的脉脉深情。
他舔着怕化了,吮着怕疼了,舌头更是想长驱直入掠夺她的气息与津液,但就怕吓着。
他又一次轻唤:“娇娇……”
梁晴远缓缓睁开双眼,眸里像是下了场蒙蒙细雨,充满雾气。
严永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间游走,“你不怕?对么?”
梁晴远微怔,一时间觉得他们还是在高考完的那一天,她十八,他十九,芳华正茂,一切尚在。
她微微摇头,“不怕。”
下一秒,她双唇就被严永死死堵住,后脖颈更像个小鸡仔被他紧捏,她被迫仰头。
严永动作迅猛强悍,像春日里骤然掀起的一阵狂风,席卷气息不够还要掠夺津液,不停吸吮,如饥似渴的反复辗转。
梁晴远招架不住,身子轻颤着双手跟蝴蝶的残翅般扑腾,胡乱拍打严永的铜墙铁壁。
最后忍无可忍,贝齿用力一合,严永吃痛,剑眉微锁着身子离开半分,边给她换气的时间,边单手搂腰抱她坐到桌上开启下一轮席卷。
而立之年终归与舞象之年不同,当时的冲动放在现在显得异常合理,当时的维诺不安到时下也变得不复存在。
梁晴远那句“不怕”似是给严永服下了一颗定心丸,女人婀娜的身姿,随呼吸一起一落的胸口……注定让今晚的海平面变得不再平静。
窗外,华灯初上,月洒清辉。
屋内,因没开灯漆黑一片,只见那橘色的消防服和女人的卡其色大衣平铺在床上,荧光条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夜晚,柳絮拂过枝头,柳条不耐痒随风摇曳。
少顷,经水滋润,柳条容光焕发,绿芽破皮而出,露水随之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来。
这一晚,尝到久违禁果滋味的梁晴远醉酒饭饱、昏昏欲睡,严永则是饫甘餍肥、容光焕发。
他紧盯着梁晴远睡颜,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他从身下消防服内兜掏出一个银行卡和一枚戒指,把银行卡放在梁晴远旁边,将戒指小心翼翼戴到她右手中指指根处,拿到嘴边亲了亲,叫了声:“娇娇。”
梁晴远哼唧着翻身,玉臂一跨,精准锁喉。
严永咧嘴傻笑,长臂一伸将人带到胸前死死抱着,自言自语:“工资卡上交了,说好的“大戒指”也送出去了,从今往后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阎王爷来,我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