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大多时候,一个人频繁的在另一个人的朋友圈出现,那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梁晴远在严永的朋友圈出现过,还不止一次,严永也一样,是梁晴远动态里的常驻嘉宾。
那年国庆,两人挼完猫和狗前脚刚回到酒店,梁鹏的电话后脚就打来了,说让梁晴远赶紧回家,别在外头过夜。
委实说,梁晴远是有点怕梁鹏的,因为梁鹏虽看着和蔼,但发起火来也是真的不顾情面,所以尽管心留在了酒店,人也还是乖乖躺回自家卧室了。
她扁嘴和严永煲电话粥,吐槽自家老父亲有多保守,“就上次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学校商业街和同学撸串儿呢。他叹气,叹气声大到我都怀疑他要把肺叹出来,良久压着声音和我说了句别喝酒就把电话挂了。
我就纳了闷儿了,我在外他是有多不放心我啊,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儿管着。”
严永听笑了,火上浇油似的鼓励梁鹏的种种行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免得我来管你了,好让我在你心里树立一个好男友的形象。”
梁晴远表示震惊,合着男人这物种就这样?自己在外喝酒撸串儿没事儿,换作是女儿、女友就使劲儿管,这不驰名双标嘛。
不聊了,没意思,刚准备挂电话睡觉,严永叫住她:“我那三个舍友也来橘城玩儿了,刚才下的飞机,说大伙儿明天一起吃个饭,顺便见见我这位仙女下凡的女朋友!你看成不?”
梁晴远愣了愣,想去又不太敢去。但转念一想还能问问严永在学校里的各种不可告人的小情报,决定:“去!必须去!”
结果那一整晚紧张的没睡着觉,第二天起来下巴长了三四个白头,脸色也变得蜡黄。
她懊悔,换好衣服破天荒的简单化了个妆,似乎是粉扑多了,亦或者是技术不娴熟导致,鼻翼额头都有些卡粉,显得妆面很脏。她急得想哭,不干了,拿上东西到酒店东西一扔,倒在床上骂严永不是人!
严永傻了,擦头的动作一顿,任由身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他缓了缓,坐过去小心翼翼拍拍梁晴远后背问怎么了?
梁晴远坐起来指了指脸。
严永盯着看了许久,也没发觉出什么不对劲,但怕自己什么也不说会让梁晴远更生气,斟酌着问:“是不是不满意今天这个妆容?”
梁晴远双眸湿润点头说嗯,“昨晚紧张的没睡着,今早起来就长了好几个粉刺,皮肤还变得很差。”
给他指了指粉刺的位置,拧着眉,“我今天是不是很丑?”
扁着嘴,可怜巴巴地说:“要不咱别去了,我怕给你丢脸。”
严永被这话逗笑了,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让她脱妆,直接上手挼她脸宠溺地问:“你是不是搞错重点啦?”
趁梁晴远一头雾水,继续说:“一段关系中,男女方起先分别是个独立个体,后才是一对情侣,女方不是男方的附属品,更不是他们用来涨面子的工具,反过来,男方也是。当然,排除我这个自愿当你附属品的特例。
所以,我的面子不需要你帮我挣,倘若我真的很需要那玩意儿,比起让你沦为工具,我更愿意用我的努力去获得。更何况你很好啊,无论是素颜亦或者化妆后,都很美很漂亮,是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的,我怎么可能会嫌你丑?
而且,咱今天就是同龄人单纯吃个饭,带你认识认识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让他们也知道一下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这本身就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咱没必要把它搞得有多隆重严肃。
在这个场合你先是梁晴远,再是我的女朋友娇娇,你很完美,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改变,懂了么?”
梁晴远听懵了,只能像个零件老化的机器傻点头。
缓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立马跑过去从后抱住严永的腰身问他:“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严永挑眉,说这点儿道理傻子都懂,这都是她给他附上的一层滤镜。
梁晴远不管,“你就是对我很好,除去我爸妈和陈阿姨,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心情好了,先前被忽略的胭脂粉让她觉得难受,说要洗掉,拿严永的男士洗面奶洗了下,还行,粉都卸干净了,洗完皮肤也不难受。看来看去还是发现未施粉黛更适合自己,上层水乳补个水,涂个口红提点儿气色,再扎个一看就像个学妹的高马尾,和严永出门。
他们约的是火锅,是当地最有名的一家老火锅,才走到门口,底料的香气扑鼻而来,口腔内的腺体疯狂分泌口水。
梁晴远忍不住,叫严永赶紧带路,一进去,在门口就被人拽了。
梁晴远探头看人,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孔都酷似严永,要说不同的,那恐怕就是那眼神跟鼻梁了:那人眼神凌睿,一看就是有野心的;鼻子虽高,但不像严永的鹰钩鼻那么有记忆点。
梁晴远木讷点头,严永回头介绍道:“我邻床、兄弟兼对手,鲁远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