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鳗鱼光滑的身子还在抽搐，梁晴远不敢离开更不忍直视，严永叹了口气，“出去吧，手机留这儿或者把我的手机带进来。”

梁晴远抬头看他，眼神似乎在说对不起。

严永笑了，说没事儿，用胳膊肘推人出去把门关的严实。

客厅里，梁晴远无所事事，拿起严永手机想着翻翻看看结果设有密码，试着输了下严永的生日，显示不对；那就试试自己的，还是不对；实在想不到，站门口问了下，严永回：“你回来那天！”输入0301明显缺了两位；那就再输个年份进去？结果又是错的。

她恼了，手机黑屏正想放回去，严永出来了，“030199，忘记说后两位了。”

梁晴远哦了声，输进去这回是对的。抬头问他：“里头进展如何？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严永摇头说不用，“看了下教程，觉得还行，你坐哪儿玩会儿吧，我马上好。”

坐回去，翻了下相册，发现都是老照片：有大伙儿一起过年时拍下的；也有当时他毕业他俩在操场留下的；还有梁晴远远远走过去他迅速按下快门的……模糊中带着的满满是岁月的痕迹。

不敢再看，手机黑屏刚望向窗外灯光点点，手机乍然响起，上头显示阿胖。

她立马带去厨房，严永忙着切肉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她接。

食指向左一滑，杨子儒那略微陌生的声音传来：“还记得不？明晚的百天宴。”

严永冷笑说忘了，“就知道你会提醒，所以近几天也没怎么看日历呗！”

“啧！”杨子儒皱眉，怀里抱着孩子俯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没记就没记吧，原谅了，问：“梁晴远呢？她总该知道的吧？”

严永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自己说。

梁晴远便紧张道：“我…我记得。”

“欸！”杨子儒开心了，久违没听过梁晴远的声音叫她多说些话，说什么都行，结果被严永骂了回去：“你喝酒还知道下几个菜呢，你就让她干说呀？”

“那怎么？我还得给她备点儿花生米了不成？”

“你得掏钱！”严永边起锅烧油边说：“人家费嘴皮子给你叨叨，你得给她点儿辛苦费！不多，也就十来克黄金吧！”

“嚯！”杨子儒震惊，叫梁晴远管管严永那个傻逼，还想说些什么，孩子要哭了，让他们明天早些来就把电话挂了。

梁晴远笑出声，“我怎么感觉他一点儿没变？”

“怎么没变了？！”严永把鱼肉放进锅里翻炒，“他本来胆子就不大，本以为旸舒是个温柔的，娶回家才发现人家脾气大着呢，所以能怎么变，变得比以前更怂了呗！

就之前，我叫他出来喝几杯他都怕老婆不敢出来的。”

“那不挺好的嘛。”梁晴远看着锅里被炒的香嫩的鱼肉，眼里的羡慕劲儿都怕是要溢出来了，“听老婆话的男人有福气，所以人家才能五年两个娃，生活美满幸福。”

严永不否认，沉思着嗯了声，梁晴远不想待了，欲要出去，严永向锅里撒了点儿盐，火力调小炖着手一伸，握着了梁晴远皓腕。

梁晴远回头望他，问有什么事儿吗？

严永点头指了下碗柜，“冲一下碗筷，等它收完汁就可以吃了。”

梁晴远说好，拿两幅碗筷洗的正认真，身后冷不丁传来严永低沉的声音：“我耳根子也很软。”

梁晴远手上的动作一顿，欲盖弥彰似的玩笑道：“也没说你耳根子硬啊！”

严永笑了笑，关好火从后面抱着梁晴远的腰嗯了声，被温热的鼻息打到的肌肤灼烧了似的敏感起来。

他把下巴放到梁晴远肩上，没放实在，似有似无的力度磨的梁晴远难受。

她关水叫他起来，严永说不急，甚至拿脸贴梁晴远的脸，良久问：“你是不是羡慕了？”

梁晴远故作不懂，“羡慕谁？”

严永说：“杨子儒和旸舒。”

一时间梁晴远的喉咙管儿像是被东西堵住，一股苦涩蔓延上来，她吞咽喉咙摇头，“没有啊，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嗷。”严永叹气，换个姿势把额头贴梁晴远肩上贴实在了，盯着白晃晃的瓷砖说：“但是我好羡慕。”

缓了缓，又说：“梁晴远，我耳根子很软的，尤其对你，你只要让我往西，我就坚决不会往东。

所以……如果咱俩在一起，别说五年两娃了，两年三娃都有可能，一定会比他俩更幸福美满。”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一片沉寂中没等来梁晴远的任何答复，罢了，说的多错的多，不说了，把人松开回去揭开锅盖，鱼肉的鲜嫩合上红酒的香甜飘来，梁晴远不甚走心的说了句：“好香。”拿着碗筷儿逃出去。

他看人背影叹气，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大学毕业那年，像鲁远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