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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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慈能清晰感受到从脖颈上传来的毛绒触感。
而且随着方余轻轻晃动脑袋,他的鼻尖也时不时蹭过她敏感的肌肤,痒得难以忍受。
阮慈咽下口腔里的唾液,耳垂渐渐透出微红的血色。
她慢慢向后挪动身体,每撤退一步,方余就跟着往前迈一步。
直到她的后背靠在墙上,无处可退。
“我的包里有解酒糖,你可以去拿。”阮慈出声打破静默气氛。
方余在她耳侧,低语道:“我没喝醉。”
阮慈才不信,“往往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明明腿都软的站不直了,可嘴还是硬的。”
方余笑出声,“你也一样吗?”
阮慈表情复杂:“我不会放任自己喝到做蠢事的程度,对于有应酬需要的职业女性来说,可以喝吐,但不能喝醉,这是我进入公司之后,学到的第一课。”
“你们公司的业绩都是靠员工喝酒喝出来的?”方余的这句话里带着一丝嘲讽,但他很快就想起前几次见面聊天后的不欢而散,让他长了记性,连忙又转了一个话题:“你尽量少喝,不管是喝吐还是喝醉,都对你的胃没好处。” 他嗓音低低地说:“另外,我这不叫做蠢事。”
阮慈并不想和他讨论喝酒的问题,于是只接了他后面那句话:“那叫什么?发酒疯?”
“我这叫酒后吐真言,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才不会懂。”说完,方余颤动的胸膛震出笑意,热气阵阵扑向阮慈的脖颈。
“......”她痒得缩了缩脖子,下颌线碰触到方余脸颊的瞬间,他莫名轻哼了一声,像是在表达抗议。
阮慈眼睫轻颤,扭头试图看向男人,语气不冷不热道:“所以,热血青年,你准备什么时候用自己的双腿站起来?你这样靠在我身上真的很重。”
要不是后面有墙壁撑着,她都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毕竟方余也是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他随意将一部分力气卸在她身上,就像是肩膀扛了一个被灌满的水桶,重得要命。
但方余喝完酒之后,大脑就像是开启了自动筛选模式,但凡是他不想听到的话,就装聋作哑,一概不回应。
他只顾着笑,“阮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幽默?”
阮慈:“有啊。”
方余终于抬头,“男的女的?”
两人四目相对,方余脸上的笑容有些傲气,果然人在喝了酒之后,另一面就暴露出来了,简直性情大变。
虽然,清醒状态下的方余也谈不上多正经,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摆的勾人。
霎那间,阮慈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到的求偶期公孔雀,就两个字:招摇。
阮慈能清楚感受到持续加速的心跳,尽管表情依旧在努力维持着淡定,但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攥紧了裤子,完全没注意到夹在手指尖的烟蒂即将燃烧到底。
方余没等到回应,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充满诱惑:“说啊。”
阮慈撇过头,不看他:“你管那么多干吗?”
“就是想知道。”方余垂着眸,从她手里接过即将燃烧殆尽的烟蒂,深吸一口,歪头将烟雾吐向别处,“嗯?告诉我,男的女的?”
他说话带了一点鼻音,听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阮慈为了躲避烟雾,脑袋下意识向后仰了仰,空咽一口,老实回答,“男的,怎么了?”
“啧...”方余将手里的烟蒂掐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眼神懒洋洋地落在她主动露出的脖颈上,叹了口气,有些夹枪带棒地说:“听到答案后,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不爽。”
话音落下,方余再次往她耳边凑近了点,笑着压低声音:“你说...我这是不是叫吃醋啊?”
“......”阮慈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淡声说:“方余,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不想让。”方余用手掌扣住她的后脖颈,接着往自己身前一带,轻轻捏着她后脖颈的皮肤,目光灼灼道:“你和条小泥鳅似的,让了,就抓不住了。”
话音刚落,一股寒风将阮慈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吹动。
几缕更是从方余的脸上轻轻抚过。
她没有去打理,任由头发随风狂舞。
包厢内陷入长时间的静谧。
片刻后,她才微笑开口:“方余,现在宋凝安可在外面到处找你呢,你说,我要是大喊一声你的名字,她能不能在十秒之内赶过来?要不然我们试试?”
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威胁人的狠话。
就像是小猫爪子轻轻从心脏上抓过,危险但又让人澎湃。
方余笑了下,往后撤了几步,随手抄过一把木椅,坐下:“行吧,我认输,不过你可真无情啊。”
他翘着二郎腿,捏了捏鼻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