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

达米安收回了长刀。他身上依然保留着战意和警惕，如果有任何意外，达米安都能确保自己以最佳的姿态进行攻击和防御。

杰森也把热武器重新绑回了大腿上，他穿着深色的皮夹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定。在交战的时候，双方已经通过招数确认了身份，此刻直接省略了友好寒暄，达米安率先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杰森刚想反唇相讥，但是他看到了达米安脸上有些焦躁的情绪。这让杰森有点惊讶，他坦陈了自己的来由：

“前段时间，街头□□里出现了一种新的武器。这次的爆炸痕迹和那个武器给我的感觉很像，我过来调查。”

他打开自己的通讯设备，向达米安展示了自己上次看到的新式炸弹。

“所以，这种炸弹并不是依靠化学，而是靠某种奇异的能量反应？”

“可以这么理解。”

达米安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通讯设备里的炸弹在爆炸的时候让空气产生了水波纹似的震动，传播范围并不大，只是局限在那个小混混周身五十米的范围中。通讯设备的记录有半秒的延迟，在小混混掏出炸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开启炸弹后，过了半秒，他周围五十米的人在同一时刻被掀飞了。

达米安伸出手，虚虚地点在开启炸弹的小混混身上：“这个人现在还活着吗？”

被那样规模的气浪扑打在身上，离炸弹距离较近的人估计骨头都已经被震碎了，更何况拿着炸弹的人。

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却让达米安不得不做出违背常理的设想。

杰森耸了耸肩：“这就是整件事里让我感觉最奇怪的地方。”

他收起了通讯设备，从夹克的里侧某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片东西：“在现场，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一块炸弹碎片。”

“手持炸弹的人消失了？”

“难以确定。”

达米安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这块黑色的碎片仔细翻看。在查看的过程中，刺客联盟和蝙蝠侠曾经教给过他关于炸弹和爆破的知识在他脑海里飞速地流窜，耳机里提姆也正在一同在目前已知的炸弹材料里进行交叉比对。

过了几秒，达米安放下了这块碎片。

他脑海里的知识没有能和这块碎片的材质准确对应上的。

没有得到结果让达米安感觉有点挫败，同时也勾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把黑色碎片丢回到陶德的手掌心，抱起手臂。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杰森，而他的二哥正在检查身上的装备。自从杰森陶德死而复生，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异变：外表，性格，处事风格，和蝙蝠侠不同的理念……死亡像是一道被命运深深刻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在每一次他们试图重新修复关系的时候提醒着这个家庭曾经失去过什么。

可这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被彻底斩断了。

达米安思索了片刻，对着前面个红脑袋——因为杰森低下了头，所以按照两个人的身高差，达米安只能看着那个红头盔上光滑的表面说话：“陶德，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听到恶魔崽子的请求时，杰森刚见到他时的一点惊讶，就成了翻倍的震惊。

他低着头，把碎片和身上携带的装备收拾整理了一遍。本次情况很诡异，他上次在小巷里拿到了一管试剂，他带着试剂去纽约的实验室一趟，没有检测出里面的成分。

不是让人成瘾的药物，也没有剧烈的腐蚀性——看起来，他上次去偷这玩意的时机超乎那些□□阔佬们的预料，在这管液体还没有大规模进入市场前就已经被他截获了一部分。

在低头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恶魔崽子对他的打量，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让他帮忙找个人？

他抬起头，对那个需要注意行踪的对象产生了一点兴趣：“是你的搭档？哇哦，没想到你现在就已经开始物色你自己的助手了？”

“目前还不是。”达米安抱着手臂，听到这话以后微微抬起下巴，“她还需要一些指点。”

以杰森对达米安的了解，这句话传达的信息：

“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在我的指点之下很快就会是了。”

杰森立刻对还未谋面的这个人肃然起敬。

字面意义上的。

两人交换了一些信息以后很快就分开了。杰森朝着原定的方向，从低向高去探索这栋大楼的区域。

目前，达米安、蝙蝠侠、杰森，还有达米安的未来助手分布在4个不同的方向，按照达米安的描述，那是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女孩，由于异能，她看起来像一朵灰色的云。

“她的代号是什么？”

达米安在听到这个问话的时候犹豫了半秒。

“她没有代号，你见到她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从10楼到15楼，杰森已经扫荡了5层楼都没有看到达米安让他帮忙注意的人。

整栋楼里是死寂的，每一层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