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

步香尘扫一眼霏玉，勾着鷇音子的下颌问。

“你看你带来的是什么人，还想问秘密，奴家可不敢多说，免得惹来祸患。”

鷇音子客气道：“夫人多虑，此人是烟都之人，但烟都大宗师已死，烟都覆灭，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既然如此，那你想知道什么？”步香尘莲步翩翩靠在鷇音子身上调戏。

“请夫人告知魔佛三体之秘。”

“哎呀哎呀，这般秘密，你该同我钻到棉被里才可说嘛。”

鷇音子一听，尴尬的远离步香尘：“这……在下已有中馈。”

见步香尘娇哼，霏玉也不由得掩唇笑出声来。

步香尘后退到她身前，捏她的脸，声色妖娆，“看来小妹的份儿上，便帮你一回吧。”

霏玉没有继续掺和接下来的行动，便回到听雨琅继续往日的生活。

只是一个人久了，冷不丁多一个人，又变成一个人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而且浑千手让她远离暴雨心奴，却不知他自己……活不过三天。

失神许久，久到身后有人来了都没有注意。

鷇音子望着沉思的医者，天青色儒服在苍翠之中尤为素静，长发只用素色莲纹缎带绑住，墨发随风摇动，寂静的叫人不忍打扰。

“鷇音子冒昧打扰。”

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霏玉转头，神情略过一丝丝了然。

“你要问浑千手的死是么？”霏玉落座，示意他也坐。

鷇音子点头，未曾问，霏玉就主动说道：“他当时虽然无事，但也抵不过反噬以及……暗伤，我若不告知他真相，他便能活三五天，我若是告诉，他活不了。”

霏玉拎起茶壶，倒上一杯清茶。

鷇音子叹道：“我明白，此次前来，是他拜托，了解你和暴雨心奴之渊源。”

霏玉所有所思，“不瞒你说，除了暴雨心奴现今无人知晓他的过去，我亦不知，同他认识也不过十几日。”

鷇音子严肃道：“那你可知，他屠杀七十多无辜路人前往豁然之境，又残杀冰楼公主，手下人命数不胜数。”

霏玉望着脚下冒着花苞的满天星：“我只知道他杀过人，杀谁，什么原因，我不想过问，也无力干涉，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当你用的好时，便是一个强横的帮手不是么。”

袅袅的茶香盘旋，鷇音子沉默下来，喝了一口清茶，浑身舒畅，连前几日的伤也觉得舒缓许多。

他知晓眼前的医者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便开口道：“以防万一，可否请姑娘携暴雨心奴前往罗浮丹境，同鷇音子探讨医理。”

“探讨医理么？”

“姑娘似乎话中有疑？”

她盯着脚下萌芽的药材，直言道：“鷇音子，你有什么计划，不防告知。”

鷇音子见状也开门见山告知自己布置除掉圣魔元史之事。

“原来如此，我会想办法助你一臂之力的。”

霏玉说完，鷇音子起身就要走时，她犹豫着开口：“那个……你之前是否有见到他……他怎么样……”

鷇音子回身注视霏玉，那眼底的含义，却是复杂的令人难以理解。

“他在时间城受罚。”

霏玉深吸一口气，四目相对，心头一颤道：“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像天踦爵，三余，还有小四一样……”

鷇音子神情微怔。

“这是天命。”

留下一句话，鷇音子化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