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

另一边山头，郁锦尘正好碰上了曲小若所在的这一支队伍，却不见曲小若。

“小若她人呢？”

刚从山顶下来的队员忙将小虎执意从另一边下山，曲小若跟着几位队员一起下山去找小虎的事情跟郁锦尘说了。

郁锦尘听罢心头一紧，忙朝山顶爬了上去。

这边曲小若他们刚开始下山非常意外的顺利，只一些软草，并无荆棘和陡坡，由此小虎也显得异常兴奋。

“我就说这边走起来没问题。”小虎说着往前走得也快了些。

“有没有问题，等到了山下就知道了。”徐志心中有怨气，对小虎说话一直不客气。

小虎偏头冷了徐志一眼，再一回过脸时，忽地身形不稳，一头扎了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走在小虎身后的曲小若猛地一把拉住小虎的手臂，而她脚下一块石头将她一拌，往前一摔，竟是滚了下去。

小虎倒是稳住了身子，但见拉他的曲小若滚了下去，吓了他一大跳，跟着惊慌不已的队员们往山下跑去。

“曲大夫，曲大夫……”

徐志在最前边，带着队员们边往下跑边喊。

“停……”

就在徐卖正要往下再迈一步时，他吓得一惊，张开拦住了后边的人。

众人低头一下，惊得脸色煞白。

原来这是一处悬崖，下边就是滚滚江水。

“糟了，曲大夫不会是掉下去了吧？”徐青的声音都有点抖。

徐志往旁边寻了寻，没见曲小若的踪影，再回到原地，见这崖边的草有被压塌的痕迹。他一转脸看向身侧的虎子，吼道：“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曲大夫被你给害死了。”

小虎看着底下的江水，眼圈都红了，他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曲大夫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声音犹带哭腔。

徐志懒得理会小虎，他压住心里的惊慌和痛心，拿起圈在肩上的绳索，准备找地方下去。

徐青：“哥，这下去了也找不着人了啊！”

徐志看着徐青，“找不着就不找了吗？”

徐青点头：“当然要找。”

这时小虎大哭了起来：“曲大夫，曲大夫，都怪我，都是我害死你的，你死了，我来给你偿命。”说着就要往后跳。

一名队员猛地将小虎拦腰一抱，再摔在一旁的草地上。

徐志急步过来，一脚踹在小虎身上：“你跳下去就可以偿命了吗？你跳下去你一了百了，可你妈和你奶会痛苦伤心一辈子不得安生。”

小虎痛哭流涕：“是我害死了曲大夫啊！”

徐志叹了一声，软下声音：“先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找不到你再到郁知青那里负荆请罪。”

小虎抹了一把泪水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跟徐志他们去寻下山的路，却见有人从上边快步走了过来，正是郁锦尘。

徐志见着郁锦尘，心里觉得格外难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郁知青交代。”

郁锦尘走近他们，没见着曲小若，并且见他们的脸色一个个的都很难看，还有小虎脸上还有泪水。

“怎么了？小若呢？”

徐志朝着崖下指了指：“刚刚她掉下去了，这里有她滚落的痕迹。”又环望两边，“我们正想寻路下山去找找看。”

小虎突然朝郁锦尘跪了下来，“郁哥，都怪我，是我害死了曲大夫。呜……”

郁锦尘只觉得脑子一轰，眼前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了前世，他因中毒缠绵床榻数日，醒来时唤了一声“曲太医”，却听得床边伺候的内侍说曲大医已死，全族被灭。他犹记得那一瞬间，他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一阵急咳，咳出一口鲜血来，后来心中无法释怀，终日寡寡欲欢，茶饭不思，不到一年时间，便因病而逝。待得他醒来，便又是一世。

徐志：“郁同志，你没事吧！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曲大夫。”

小虎：“郁哥，刚刚都怪我走得太急，曲大夫是为了救我她才滚下去的。”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如果不是曲小若拉他一把，滚下山崖的人一定是他。

郁锦尘回过神来，此刻两行热泪自眼解溢出，他哽咽道：“你们去找下山的路。”

徐志点了点头，一招手，将队伍分成两小队，分头下山，他把小虎安排在自己队伍上。

郁锦尘则呆在崖边，仔细看着被压塌的杂草，他发现崖边缘的青苔上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

无疑，小若就是从这里滚下去的。

“小若，今生既然与你重逢，定然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郁锦尘喉咙一滚，“我一定要找到你，不论是哪里，都要找到你。”

他低首看着下边的江水，两手将腰间缠着的工具等重物取下，再快速地将棉衣棉裤棉鞋一一脱去，迎着寒风，站在崖边，往下纵身一跃。

“不好！郁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