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贴囟门
曲小若去看了,发现还有足足三大麻袋的山里特产,她看着赵支书:“这怎么能行啊!拿这么多来。”
赵支书笑道:“这都是村民们的心意,再说我们村里靠着青山,这些山货野菜弄起来容易。”
曲小若与赵支书几翻推辞,但赵支书说东西都送来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鲁方田见此,便将村里库房收集的一些粉条和土豆,还有核桃都拿了不少,塞进了汽车里边。
一时弄得,沟底村和安峰村,就跟俩亲兄弟一样。
这日下午曲小若帮着郁锦尘把安峰村的药材都收进了土药厂的仓库,并按药材公司的市价一一算给了赵支书。
这算下来有六百多块钱呢!
赵支书看着这么多钱,可太高兴了,说后边还会采了送过来。
接着郁锦尘和鲁方田便安排安峰村的一帮人在沟底村逛,去看了新打的机井,又去了药田。
在药田曲小若利用这次机会教了赵支书他们几个药材种植的一些方法,回到家里后,又将先前郁锦尘给她的几本药材种植的书籍给了赵支书带回去。
晚上赵支书他们安排在沟底村的知青所住,小美则直接住在了曲小若家,且桃儿挨着一起睡。
次日一早才六点多,赵支书他们动身下山,回安峰村。
小美按着先前说的留了下来。她爸看着这黄土高原上是贫瘠了些,但好歹这沟底村有了个土药厂,以后差不到哪里去,便也放下心来。
先前他还不肯让小美来,是担心小美正是谈恋爱的年纪,会跟这里的人好上了,就嫁这里了。必竟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一心就想着闺女将来就算嫁人,也得离得近一些。
小美爸一进村,就像防狼似地关注着这村里的青年小伙子们,但见他们一个个都挺朴实的,就想着远是远了些,但只要闺女好,他也就放心了。
再说了如果安峰村一直跟沟底村的土药厂合作,那他想来看闺女,也容易。
昨晚上他与曲小若聊起这事,小美就怪他想得太远了。
但小美自打小就没离开过父母,临走前父女俩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场。
待到车走,曲小若让小美跟着曲桃儿一起整理安峰村送来的药材,她则在郁锦尘的护送下去了卫生院上班。
由于她起死回生的名气远扬,公社的招待所都住满了来求诊的诊客。
曲小若只得每日再加一百诊客,并以重疾为先。
这一忙下去,便忙到下午两点,中午饭都是曲德蓉打过来,她匆匆忙忙几口扒拉着吃完的。
曲小若得再赶回沟底村忙土药厂的事情,拿了随身的小布包正待走,却见一位年轻女子抱着个孩子冲进诊室,仔细一看,竟然是曲兰花。
曲兰花生了孩子几个月,倒不见胖,但可见黑了些,许是月子没坐好的缘故,气色也不好。她一把拉住曲小若,哭着道:“小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曲小若连忙去看曲兰花怀里的孩子,孩子才四五个月大,此刻正不停地抽搐着,有明显的呼吸不利,神识昏迷,她探着孩子的鼻息,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并能感受到孩子口鼻里出来的热浊之气。
曲兰花哭问:“小若,孩子能治吗?”
曲小若安抚道:“别着急,能治的。”这显然是耽搁两天了,再迟来一会,就怕不能治了。
她连忙去柜上拿了她自制的大青膏,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用小勺弄了点出来在碗杯子里,再往杯子里兑上温水,将大青膏搅化,再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孩子的嘴里。
曲兰花看着这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知道,如果能救孩子的只有小若了。
待到孩子把药水喝了下去,很快就不抽搐了,曲兰花放下心来,问道:“小若,这是什么药?孩子怎么一吃就不抽搐了?”
曲小若道:“这叫大青膏,专门去邪热,治惊痫抽搐。”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上另拿了一瓶膏药出来,叫上肖一蔓:“还有熟枣膏吗?”
她有时会蒸一点红枣做成枣膏放在诊室。
肖一蔓忙去桌子上拿了个罐子来打开盖。
曲小若将膏药与枣泥调和,再将孩子的帽子给取下,将调和好的药膏贴在孩子的囟门上,接着双掌不停地搓着,等搓热了就将掌心按药膏上,如此反复。
曲兰花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治法,看不明白,便问道:“小若,这是什么药,怎么要贴这里?”
曲小若正在搓手,肖一蔓接过话解释道:“这药膏是由麝香、蝎尾、蜈蚣、牛黄、青黛和薄荷制成的,前边几种药材可珍贵了,为的是让风火邪气从囟门出来。”
曲小若的手掌轻轻地按压在孩子囟门上,她看着曲兰花:“孩子这么小,最容易招邪风了,是不是带他在外边吹风了,又乱吃了什么东西?”
曲兰花哭着点头道:“这几个月我经常带着孩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