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疯子难免有过激行为，丛茂彦只担心他突然有一些报复性行为，所以他才考虑搬家。

丛茂彦缓缓舒了口气，继续闭上眼：“继续盯着吧。”

助理看了眼眉眼间难掩疲惫的老板，语气有点为难，“老板，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他问。

助理有点纠结，前两天他的手机里收到一封短信，来件人是上次家长会时要老板联系方式的同学。

她只发了一张照片，图中是老板千金丛菱和借住在他家的那个男孩。

举止亲密。

助理很疑惑，发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却不再回复，他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

很奇怪的举动。

他的工作，有一部分是筛选有效信息。可工作上是这样，这些已经涉及老板自身家里事，况且他看得出，老板上次只是为了应付这个女孩才会给他的联系方式。

助理站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怎么了？”丛茂彦等不到回答，睁开眼，助理看见红血丝。

助理摇了摇头，垂首，“没有，就是您上次说要多加一个保镖接送小姐他们，已经安排妥当了。”

丛茂彦：“嗯，那就好。”

晌久，他莫名想到什么又开口，“默默跟着他们就行，有什么事情就和我汇报。”

助理点头。

丛茂彦强调，“异常的事情都要和我说。”

“好的。”助理蹙眉点头。

-

这段时间丛菱有许多考试和结课作业，忙了一晚上，她揉揉眼睛，有点困地打了个哈欠。

坐在车上。

丛菱拿出毯子盖住半身，望着外面的风景，流光飞逝，霓虹灯光也成了点缀。

她声音懒懒，“你同桌还挺有意思。”

蔺竹则给她掖了掖角落，把她的书包放在自己手边，自己的包撂在脚下。

男人闷笑一声，了然她的试探，“不清楚。”

“你能不清楚。”她掀起眼皮，往旁边分了些余光，“不是离得很近吗。”

蔺竹则应答自如，“对她又不感兴趣，对我来说男生女生都没区别。”

前方堵车，司机踩下刹车，车身缓缓停下，不同于闹市，车内寂静一片，丛菱语气如泉水般清泠泠，“那你对谁感兴趣。”

蔺竹则看她的侧脸，绿灯亮起，车流渐行，司机打方向盘瞧了眼后视镜往左拐去，动作不疾不徐。

男生顺着一点惯性，倏尔往右边倒去，丛菱感到肩窝一热，呼气喷洒在她的耳畔。

他的唇瓣不小心擦过她娇嫩细腻的耳垂，感受到侵略般的男人气息，丛菱下意识蹙眉。

蔺竹则微阖眼，她没躲。

平时，他也不舍得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丛菱身上，此刻偏任性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缩在她肩膀上。

丛菱瞥眼过去，他冷白安静的脸，不似平时淡漠到有攻击性。像是在寻求温暖的孩子。

她也渐渐习惯他一点点的试探，无论言语，还是行为。

越界就越界吧。

外面的霓虹灯光洒在她精致的五官上，丛菱忽然朝着车船呵了口气，白雾泛起，在短暂的空隙里，她在上面花了一个字母L。

蔺竹则看到，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又往她身上靠，在丛菱出声之前，蔺竹则低低的声音，“累。”

“累就别熬夜，累就早点睡。”丛菱说，说完又想起什么，“睡不着也得睡。”

蔺竹则‘嗯’了声，“那我睡不着能去找你吗。”

“我又不是安眠药。”

装似无意识，蔺竹则埋头饥.渴吸食着她脖子间的气息，含糊回一句，“是。”

丛菱在镜子里看见他的模样，眼皮红红，往这里拱，她忽然抬手给了他侧脸一掌，‘啪’的一声，实实在在。

司机李叔朝这里瞟了一眼，想瞧瞧大小姐又在怎么欺负人，看见两人亲密的姿势他一愣。

下一刻，蔺竹则掀起眼皮，冷漠又警告的一眼让他噤声快速挪开视线。

蔺竹则稍微挺直腰背，却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换成下颌顶在她的肩骨，丛菱回头，这人笑着。

丛菱淡淡道，“不疼吗。”

蔺竹则笑着说，“不疼。”他眼里亮亮的，“再打一下吧，我想再靠一会儿。”

讨价还价。

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另一种舒适。

他捏着丛菱的手指揉来揉去，丛菱瞥一眼，视线落在他的腰线，再往下是黑色的整洁校裤。

同时，她的指尖一痛，蔺竹则无意识地使了劲。

丛菱悠悠地往上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他敛了笑，唇瓣微张，眼神炽热紧盯着她。

两人对视。

他瞳色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