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人贩子
“那你想要给你的剑取什么名啊?”白允柠好奇地询问。
“禾柠。”简书禾似乎早已想好,白允柠刚问,她就回答了。
白允柠将简书禾带到早已准备的房间中,然后御剑飞走了。
夜晚的月光透着窗纸照进简书禾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安静的夜晚,没有白允柠,她分散不了注意力,一闭眼,脑子里全是父亲。
她开始胡思乱想,眼泪不知何时开始流下,枕头已经湿透。
此时简书禾房门口的树上坐着一个人,修仙者的听力都很好,那个人听着简书禾的哭声,坐了很久也没有离开。
而简书禾也没有发现他。
“你看,她哭了唉,哭得好惨。”
是萧鹤川——
夜晚太黑,不知萧鹤川是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中含有笑意,但似乎又有点难过的感觉。
【你真是一个疯子,算了,我也习惯了】
萧鹤川的周遭没有其他人,但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好像是他的剑发出的声音。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萧鹤川的剑的名叫萧禾,许多人都认为他是随便取的,用的是自己名字的谐音,却从未有人想过,这是他朝思暮想、又恨的人的名字。
萧鹤川前世的名字并不是萧鹤川,他姓叶,又姓简……
名川。
他前世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父母把他放在公园长椅上就走了,只留他一人哭泣。
好心人路过把他抱进了警察局。警察看了监控回放,查了一下两人的信息,才发现是两个未成年人,打电话给他们却没有接。
在公园附近的小区里问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去了国外。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一直呆在警局,由几个警察轮流照顾。
一直把他留在警局也不是办法,队长就把他抱回了家,收养他,给他取名叫叶川。
到了他十岁时的某一天,队长休息,带他去游乐场玩,结果人太多,他们走散了。
一位大叔见他在哭,给了他一颗棒棒糖,他犹豫了一会接过棒棒糖,却没有吃,继续哭了起来。
那位大叔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大叔问他怎么了,他如实回答:“我跟我的叔叔走散了,我找不到他,呜呜呜……”他说着哭得更大声了。
大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伸出手牵着他,大叔的手很粗糙,有许多茧子。
他本能的缩手,大叔见此情形,语气变得柔和。
“走,我带你去找你的叔叔好不好?”
他点头,竟真的跟着大叔走了。
他们越走越偏,已经离开了游乐场,他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害怕得想逃走,却被大叔死死地抓住手。
他想要挣脱开,却打草惊蛇,起了反效果。
这里人不多,大叔把他硬拽进小巷子,用抹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挣扎着,很快晕了过去。
他被大叔拖进面包车。
大叔启动面包车,与边接电话边跑的队长擦肩而过。
他再次醒来,已经被人贩子扔进了地下室。
人贩子把他锁住然后就走了。
这里潮湿阴冷,他凭借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泡所散发出来的幽暗黄光看清了地上的血渍。
他的旁边还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有的甚至被砍掉了手臂,他们不哭不闹。
他害怕得哭了起来,本来还在掉眼泪的一个女孩听见了他的哭声,强忍着泪水,让它们不掉下来,起身慢慢地挪向他。
女孩用衣襟帮他擦去眼泪,他被一双软乎乎的手抚摸着脸庞,止住了哭声,缓缓睁开眼。
“别哭了,不要害怕,我父亲会报警,警察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女孩安慰着他,眼神中充满希望,然后抱住了他。
女孩松开他后,又拉着另一个孩子过来了。
“我叫简书禾,她叫白允柠,你叫什么名字?”
他抽泣着说:“我叫呜呜……叶……叶川”
简书禾伸出小短手,强忍出一抹苦笑:“乌叶川?乌叶川你好!”
“不是,是叶川,没……没有呜。”
“哦哦,对不起,以后我就叫你叶川哥哥吧。”她笑嘻嘻地说道,眼里却有泪花。
简书禾与白允柠已经在这熬过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之前没被卖出去的小孩都已经被砍掉了手臂,吃了能让人变哑巴的药,去了外面乞讨。
现在人贩子又回来了,简书禾和白允柠很可能就是下一个。
人贩子将白允柠扯了过来,她被按在地上哭着,人贩子拿起斧头就要砍下去,简书禾冲过来一头撞在人贩子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