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沈晚吟对上陈渊一双淡漠的双眸，解释道：“禀将军，小女芳龄十四，按我朝律法，尚未及笄，怎可嫁与他人为妻？”

虽说是因为明萧律法明确有写，女子尚未及笄不可婚嫁，但沈晚吟更在意的确实她不是处子之身的的事实被人发现。

“哦？”陈渊看着沈晚吟坚定的双眸，眼角绽露笑意，调侃道：“可说亲当日，族长与家母所说，你可是弃婴？怎知自己尚未及笄？”

沈晚吟咬了咬朱唇，说道：“小女虽是弃婴，但拾得小女的妇人张氏曾告知，当时裹着小女的襁褓中绣有生辰八字。尚有两月，才满十五周岁。”

陈渊侧眸瞥向张婶，不屑道：“可有此事？”

张婶是个不禁吓的妇人之家，面对陈渊逼问的气势，她一下子全说了：“有，有......当时我记得很清楚，不仅有生辰八字，连大名晚吟二字也绣在其中。”

张婶叙述一完，村里乡亲也紧接着想起这回事，纷纷吆喝，“是啊，当时咱们还聚在一起说干脆随了张婶姓得了，可惜入族谱得要回本家姓，这才有了沈晚吟这个名字。”

“没错没错！”

陈渊低头沉思了会儿，他其实并不认同俗世中拿人冲喜的行为，先不说这并非他那傻弟弟的意愿，只怕到时好好的姑娘成了......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陈渊干咳几声，翻身上马，“既如此，便如数归还聘礼，西郊村沈氏仍是自由之身。”

归还聘礼？！

她去哪凑这么多聘礼啊！

“等等。”

陈渊拽紧缰绳，问道：“何事？”

“小女话未说完，昨日暴雨覆盆，西郊村损失惨重，屋檐漏水，家具破烂等一切还需修缮，族长无奈之下只能拿出来聘礼整治。如今如数归还怕是不切实际。”

“那你想如何？”

“小女想......”

沈晚吟噎住，盯着陈渊腰间露出的玉牌愣了神。

她怎能忘记那个满圈海棠花围绕着“陈”字雕刻的玉牌，连平安结的捆绑样式都与前世害她失身的男子相似！

在场众人都等待着沈晚吟的答复，陈渊更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她。

只见那身板单薄的姑娘行了礼，直言道：“小女与陈五公子年纪相仿，也知陈夫人十分重视这次的婚事......这样吧，将军可否让我前去瞧瞧陈五公子的病情，借此增进些感情，到时两人都有结亲的意向，也不妨是件美事。”

陈渊反笑几声，“你还会看病？要是还不起聘礼便屈尊于此还信誓旦旦救治小五......到时候病情加重，非但没救回来还赔上一生的自由，你可想好了？”

族长见沈晚吟松口，悬着的心紧跟着上下乱窜，一旁知道沈晚吟秉性的乡亲也觉得不可思议。

沈晚吟点了点头，“想好了。”

前世，沈晚吟对这陈家并无多深刻的印象，她行商，一切都成就都属于她自己。除了给官府打点以外，沈晚吟还特别爱交朋友，不下百户贵族，其中也包括些达官贵人。

只是那衡王，她实在厌恶。

陈家虽是大户人家，但也局限于燕城，且陈家子嗣并无女子，但在直系中，陈家三子仅有陈渊还算正常。其余二位傻的傻，病的病，有病的那位，听说还是婢女所出，在外不被陈家承认。

至于陈渊为何谋得将军职位，也与朝廷有些关联。但前世她并未有机会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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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陈府的路径崎岖，青山峭壁，飞沙走石，下山仅有一处驿站。一入夜，周围时常有野兽出没，因此，平日无事时，她都会在店里休息。

天色渐晚，她与陈渊怕是要在驿站暂住一晚，这是她报仇的最好时机。

只是时间仓促，陈渊又会武功，冒然动手不是良策。

马车距离驿站还有段距离时突然停住，沈晚吟的思绪也被拉回，掀开车帘想一探究竟，便看见陈渊翻身下马。

“陈将军这是何意？”沈晚吟不解问道。

陈渊没搭理她，懒散的嗓音再次响起：“会骑马吗？”

沈晚吟不明何意，瞧着陈渊的脸色也并无什么起伏，但此人喜怒无常，不得不防。

“会的。”沈晚吟点头示意。

陈渊望了望四周，没去看她，“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车骑马赶回西郊村；要么，到驿站暂住一晚，明日随我回府。”

“......”沈晚吟沉默不语。

见沈晚吟不解，他又耐心解释道：“你有能力，即便不与小五定亲也能很快凑齐聘礼，到了陈府，你是外人却也不能随心所欲。这样，还打算随我回府吗？”

沈晚吟愣了愣，陈渊的眉眼染上几分严肃，他是在负责任的告诉她，现在放弃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