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甜 14
这晚,苏桃睡了一个好觉。
她不信霍辞真的能给她找来一个完全符合要求的。
是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我才考不好。
这解释多合理。
到九点的时候她被霍辞准时叫醒吃早餐。
其实早上六点的时候她因为姨妈醒过一次,睡梦中感觉体内的热液汩汩地流,立马吓醒了,检查了床单才爬下床去厕所。
再睡时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在意会不会弄脏他的床。慢慢地,眼皮撑不下去才继续睡着。
反复如此过了危险的前三天。
这几天,霍辞一日三餐都会回来给她做饭,也没急着让她学习,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但隐隐约约觉得在过人生最后的时光,类似临终关怀。
终于到第四天晚上,有了一丝变化。
霍辞和她说明天他会一早出门,让她选择是自己定个闹钟还是他打电话。
那她当然选择前者。
艳阳洒落,窗台的栀子花尽情地进行光合作用。
苏桃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下床,一脸惺忪,半睁着眼皮走出房间。
朦胧状态下她无意识地理头发。歪着头,纤长的手指穿进发间当作梳子。
遇到一截头发特别顽固,食指卡着梳不下来,人都清醒半分。眼皮完全睁开,拿出两只手和它对抗。
一定是昨晚睡觉时翻来覆去,糟蹋成了一个死结,她使劲扯开。
“你可能需要一把剪刀。”
突然一个含笑的男声冒出来。苏桃吓了一大跳,慌然循声看去,小脸一愣。怔怔地张唇:“你…”
忽然,警铃作响——
她倏地拔腿跑进房间关门。
家里来人这么重要的事霍辞居然没提前说!
她后背靠在门板,微喘着气,低头检查自己的睡衣,还好,还算整齐。烦躁地搓了两下头发。
成京大学实验室。
霍辞接起电话,听筒贴在耳边。他还没开口,电话那端的苏桃跟泄洪似的吐苦水。
“你怎么能这样,都不提前告诉我家里来人。我刚刚穿着睡衣就出去了,还没穿内衣,差点就走光了。”呜呜咽咽的快哭的声儿。
霍辞朝门口走,单手抄进白大褂兜里,蹙了蹙眉:“你现在才起?”
苏桃一噎,“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差点走光了。”
“自己看看微信。”
声音有点凉。
呜咽声停止,她赶紧拿下手机点开微信。
hc:【记得吃早饭】
hc:【十点家里会来人,衣服穿好出来】
“……”
她平时一醒来都会看手机,今天睡太久脑子发懵,小腹又有点难受,急着去厕所就没看。
她倔强地再犟一句,小声逼逼:“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
霍辞冷笑了声,没说话。
电话里的冷漠传过来,苏桃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地拿下手机查通话记录,有两通未接来电。
恍然想起件事,为了睡到自然醒,她手机关了静音。
“……”
她立马低声下气:“哥哥,我错了。”
认错倒挺快。
霍辞神色和缓些许,把重点放回了她的重点。“以后不管有谁在家,衣服都穿好。”
苏桃明白,长大以后男女应该有一条分明的界限。
只是他这么挑明,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变得疏离。她有点不太高兴:“知道了。”
这事算翻篇了,霍辞转回正事,他靠在门外的墙边,白大褂贴在灰色的瓷砖,后背冰凉侵身。
“这段时间陈楚令当你补习老师,具体时间不固定,会提前和你说。”
证实了她的猜想。
一米八以上,声音好听不骂人,长得好看皮肤白。
除了不骂人还有待观察,其他好像确实符合。
她顿时心凉一截,闷声不吭。
他又说:“偶尔会在家和你一起吃饭。”
苏桃还是不说话,她在绞尽脑汁想如何赶走空降的补习老师。
霍辞仿佛能看得穿她的脑子,直言说:“要是因为你的原因他不干了,你以后要再提什么要求,别想我答应你。”
“……”
所有想法像泡泡一样一个个爆破。
通话结束,苏桃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台的两盆栀子花。她有股冲动,想拿把剪刀给它剪秃了。
这样霍辞也会打断她的腿。至少不用受学习的苦。
邪恶想法一上来,手里的电话无声地亮起来。
像是一种警告。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吗?”她直接开了扩音。
既然她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