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秦扬与魏家三小姐魏婉竹的婚宴快到了,二夫人有心托现在已然成为天子重臣的秦岸写一幅墨宝当做婚宴贺礼。
池澜替秦岸应了下来。
几人的关系因为时间的流逝也有所缓和,反正他们在泾阳,而池澜同秦岸在上京,不管之前如何,现在也不用怎么见面也是好的。
池澜正在清点其他的贺礼,虽说只要一幅墨宝,但总归是不太好的,以免落人口舌池澜又准备了好几箱珍品,大都是她商铺中的精品,也算是拿得出手。
这些年她无事可干,便随意地开了个商铺玩玩,没想到竟然做出一番大事业,让本来就丰厚的家底变得更加丰厚,池澜还豪言,等秦岸退休之后包养他,给他绫罗绸缎,给他天下珍馐。
惹得秦岸直直发笑,心像是泡在暖洋之中,心情舒畅,不免也跟着幻想,最后压着她好好的回报这份心意。
将东西清点完后,池澜径直去了书房找他。
“写好了没?”池澜凑上前去看,宛若蛟龙俊逸的四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天作之合?”
下面还落了款,印上了他的印章。
池澜挑了挑眉梢,笑眯眯地看了过去,对上他默然的眼神,一下子就懂了,她轻咳一声,倒是不知道这人这般记仇,陈年往事还记得。
她投进他怀中,搂着他的脖颈,水光潋滟,嗔他道:“你可真是小气。”
“嗯?”
池澜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危险,主动亲亲他的唇角,抚慰着他。
秦岸抓住她作乱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眸光又深又沉,笑道:“该记一辈子才好。”
说罢,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缠,水声靡靡,让屋内的温度骤然攀升。
池澜轻喘着,粉黛玉面,眼尾沁出水花,又娇又艳,看得秦岸心下一痒。
他平复着呼吸,将那副墨宝放置一旁,看着桌上的墨砚,忽地心生一个念头,他凸起的喉结一滚,眸色渐深。
他哑声道:“想要画吗?”
“嗯?”池澜脑子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听到他低沉又带有引诱性的话一时没转的过来,点了点,问道,“你要给我画什么?”
“梅花怎么样?”他箍在她细柳腰上的手紧了些,低哑的嗓音诱哄她,想让她主动走进他精心设计的圈套。
若是平常,池澜定能分辨得出来秦岸说的这话,这语气这神情,必定是没安好心,但此刻她沉溺在他的拥吻中,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微阖的眼不经意间扫过他得逞勾起的唇角,那一抹笑意还没等她看清,她便被他放置在了案桌上。
“蛮蛮可要听话哦……”
衣衫在他玉白修长的指尖滑落,莹白的皮肤接触在微凉的案桌上,她清醒了些,支起酥软的半个身子去瞧他。
只见他研着朱红的墨,模样清冷正经。
她一时无措,娇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秦岸正经端方的神情看了过去,嗓音低沉又正经:“在研墨,蛮蛮再等会儿。”
他挑起一支细软毫毛,玉石做的笔,轻轻地蘸了蘸朱红的墨。
秦岸斯文地抬起她的腿,抵在他的膝上。
冰冰凉凉的墨水落在她的皮肤上,引起阵阵颤意,酥酥麻麻的钻进骨髓之中。
她娇声轻呼:“秦岸……”
笔墨蜿蜒,她莹白的身子横陈在他日夜批阅奏章的案桌之上。
秦岸掌着腰身将她翻转,纤细精致的蝴蝶骨显露在他眼下,暖意透过阖上的窗纱,落在她精致无瑕的背上。
池澜轻颤着,紧咬着指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
她看到那砚中的朱墨不断地翻涌,来回地晃动,猛烈地掀起一阵阵波浪,快要掀出砚山。
那莹白比他此生用过的所有纸张都要好,他箍着她不安分的腰,手臂根根青筋绷起。
笔墨落在纸上,轻拢慢捻抹复挑,他低眉敛目,细细描绘着画作,将这世上最好的梅花印在了最美好的纸上。
山峦起伏,平坦至沟壑,都开满了殷红到极致的梅花,梅朵轻颤战栗,娇艳欲滴。
等画作画完,作画的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溺水获救一般,争先恐后地争夺空气。
秦岸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垂眸欣赏着自己的画作,他哑声在她耳畔问道:“喜欢吗?”
池澜咬着唇,长而翘的眼睫上垂着水珠不安地颤动,她惫懒地掀了掀眼皮,盯着他的杰作哼了哼。
“你是越发的孟/浪了。”她忍不住嗔他一句,后又觉得不够,在他肩头咬下一个牙印才罢休。
秦岸喉中闷出一声笑,那玉做的笔温润光滑,他腕骨转动,动作轻慢了许多,便又画出了几朵。
“那蛮蛮欢喜吗?”
他压着声,隐忍着笑意问她。
池澜轻唔了声,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