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只兔子
关窍,也就知道了该从何处发力,她无意在刘亭身上多浪费时间,便要直接走开,却没想到被他拦住。
“涂涂还是这么不愿见我吗?我将心向明月,奈何安和一直纠缠不放,还请涂涂再给我些时日,必会让你风风光光进门。”
“大人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无福消受,还请日后勿要再提。”
苏涂涂拒绝的话,很是坚决。
“我过几日就可休了夫人,涂涂还有哪里不满意?”刘亭并不知道苏涂涂已经想到了背后原因,还在演着好戏。
听着刘亭这样说,苏涂涂临近大殿,却忽然停住步子,笑了起来:“听闻尊夫人的父亲是当朝三品,这样的家世,大人竟也舍得休妻?”
“为了能娶到涂涂,我在所不惜。”
表忠心,在苏涂涂听来,挺恶心的……
休妻的原因才不是为了苏涂涂,更不是为了安和,而是因为他妻子的父亲属公主一派,不过是借此时机甩掉他一直以来的眼中钉罢了。
苏涂涂没有再多话,准备直接朝大殿走去,但刘亭似乎也看出她没有相信,拉着苏涂涂还要再说。
苏涂涂甩了几下没能甩开,来往朝臣看在眼里,有的无视,有的窃窃私语。
和苏涂涂扯上关系,自然是刘亭喜闻乐见,甚至巴不得话传得越难听越好。
但苏涂涂并不想和他一起丢人,只想赶紧离开。
苏涂涂的衣袖被他紧紧抓在手里,挣脱不得,正在难堪之时,忽然身后突来一个力,转眼间,便拉着苏涂涂与刘亭隔开距离。
“顾大人?”刘亭计划被打搅,心情自然不好,看了对方一眼,轻蔑的笑了下。
“大人从来目空一切,怎么忽然和涂涂这么亲近了?”刘亭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我们自己的家事,大人还是不要多管了吧。”
“家事?什么是家事?”顾浔拉着苏涂涂的袖子,寸步不让,甚至在听到刘亭的耀武扬威后,一股无名火无端而来。
“苏涂涂既没有和你在一起,更没有和你定婚,三书六礼都不曾见过,怎么就成了你的家事?”
“御史说话,当字字珠玑,如此青口白牙,不怕闪了舌头?”赵蔷当初给刘亭“御史”的职位,就是安和苦苦哀求来的,已经是极全了面子。
御史一职,本是上谏君王,下察百官,可给了刘亭这个位置,他大概也不会中用。
刘亭见顾浔坚决,忽然笑了起来,双手空落落的握了握拳:“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大人何必这般急脾气,在太子的事上,我们可是所见略同的。”
刘亭的信息,右相,大概在顾浔来到之前,已是太子的人?
顾浔同样觉察出什么,看向苏涂涂,苏涂涂微微摇了摇头,顾浔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回过话去。
“臣不敢专断,陛下意思,就是臣的意思,刘大人无须暗自揣测。”
顾浔衣袖下的手,再度拉紧苏涂涂:“昭仪是我朝开立以来,第一位上得朝堂的女子,断然不会是你口中的轻蔑之人。至于她不愿意的事,就是我不愿之事,还请刘大人好自为之,勿要让自己难堪。”
顾浔话音落地,直接带苏涂涂离开,刘亭看着二人背影,愤恨再次多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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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涂涂本以为顾浔只反驳太子党羽即可,并未想过他还会为自己说话,看着顾浔急匆匆走在自己前面,冷冽的天气中,忽然有些暖。
她赶了几步,在进殿前,和顾浔说明了前因后果和自己推论的情况。
“刘亭应该是太子的人,他之所以要我和公主内斗,就是想一箭双雕。这人看着匹夫之勇,实际精明城府,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顾浔听到她说话,下意识减缓了脚步,应下:“嗯。”
明明两人只隔了一天没见,但对顾浔来说,平白像三五日,甚至十天半月那么久。
只是他还立在朝堂之中,有些话,似乎也不那么方便说,最后他只能小声问了句。
“你一个人在宫里,还好吗?”
苏涂涂不知道他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问出这句,也没在意,随口回着:“还行,就是安和有点难搞,不过性格单纯,估计多见几面就好了。反正同一张脸,我能搞得定原芽,还怕拿不下一个安和吗?”
顾浔听着苏涂涂欢欣的语气,这才稍稍放心:“嗯,我相信你。”
“多谢老板信任!”
苏涂涂狡黠笑了下,明媚的样子,忽然晃了下他的眼。
在黑暗里时间长了的人,总是渴望光亮的,就像苏涂涂刚才迎着阳光的一抹笑容,倏然间,就照亮了他心里弥散不开的阴霾。
有些话,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但等从这次幻境出去,他还是想试一试,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先试了才知道。
可没想到还不等顾浔多看几眼,赵蔷上朝后的第一道圣